安以軒走到家門口,見家門敞開,心裡咯噔一下,急忙快步走進去。
大黃苟延殘喘地躺在地上,血從它身上流下來,有的已經滲透進了泥裡。
“哼——哼哼——”
大黃艱難地呻吟著,輕輕抬頭看見是安以軒,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大黃!”安以軒神色慌張,快步過去。
大黃的眼睛看著安以軒,彷彿想要說些什麼。
安以軒看了一眼它身上的劍傷,摸著它的頭,心疼道:“沒事的沒事的——”
大黃眼睛溼潤,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安以軒的手。
片刻後,大黃一動也不動了。
安以軒抱起它放在它的窩裡。安以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要找到善仲,找到阿醜。
屋裡屋外。空無一人。
“畢竟城裡多了很多驅魔師,不好好看著的話,魔嬰怕是有危險呢。”
安以軒腦子裡倏地蹦出時溪的話和昨日臨走時她意味深長的笑容。
難道是他們出賣了阿醜?安以軒急忙趕去隔壁敲了時溪和驀闌的門。
“時溪!驀闌!”
安以軒再次敲門。
“時溪!驀闌!”
沒人來開門。
安以軒垂下頭,正要再敲,此時一隻手卻搭在了他的肩膀。
安以軒回頭,撞上驀闌冷漠的眼神,以及驀闌身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的時溪。
時溪瞥了快要被捶壞的門一眼,打趣道:“安兄,我們家的門沒你想象中的強壯呢。”
“是不是你們將阿醜的訊息洩露了出去!”安以軒急道,“善仲呢?”
時溪家離他家最近,若是有什麼動靜,時溪他們可能會注意到。
“剛剛從外面回來,聽說有幾個驅魔師今日在我們附近晃悠。”時溪看著安以軒神色慌張、眉頭緊鎖的模樣,雙手揣進袖口道,“知道安兄著急,但是可不能汙衊我們啊。”
“那時溪姑娘可否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安以軒激動得上前一步。
驀闌冷臉往時溪面前挪了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
時溪彎腰,頭從驀闌身後探出來,道:“安兄,我們也知道你著急,但此事並非那麼容易,不如我們進去再說?”
安以軒看了一下週圍圍觀的幾人,對著時溪點頭了點頭。
進了屋,驀闌關上門。
“這下能說了嗎?”安以軒說,“那些驅魔師往哪裡去了?”
時溪沉默了片刻。
安以軒頓時轉身,往門邊走去。
時溪遞給了驀闌一個眼神。驀闌頷首,手指摸向藍玉指環。
安以軒走到門前,眼前的門卻消失了,具體來說,應該是也變作旁邊的牆了。
“這?!”安以軒駭然道。
安以軒轉身,看著時溪和驀闌,驀闌掌心躥出一團火焰,手指合攏,火焰又消失了。
時溪看了一眼震驚的安以軒,耐心道:“如你所見,我們會那麼一點點法術。”
“那你們能否救救阿鍾?”安以軒詢問道。
真上道。時溪淺笑道:“現在也只有我們能救他了,不是嗎?”
時溪隨即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摩挲了幾下,笑吟吟道:“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事成之後我們需要你身上的一點東西。”
“好!”安以軒不假思索道。
這下換成時溪有些驚訝了,看著安以軒毅然決然的神態,脫口而出道:“你還沒問我們要什麼呢,也不問我們是什麼人。”
安以軒抬頭,對上時溪疑惑的目光,堅定道:“我只有他們了。”
看著安以軒如此堅定清澈的眼神,時溪躊躇片刻,繼續問道:“你可知善仲的真實身份?”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和我朝夕相處的善仲,是真真切切、無可替代的。”安以軒一臉認真。
時溪莞爾道:“既然如此,安兄就安心等我們回來吧。”
“我也要去!”安以軒斬釘截鐵道。
這是不相信他們?時溪眯起眼睛,正要說話就聽見驀闌開了口。
“你太弱了。”驀闌雙手環胸,淡淡的語氣裡沒有鄙夷和嘲弄,就像在陳述事實一樣,“帶走善仲和那個孩子的是驅魔師。”
安以軒噎住,道:“如果讓我乾等,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時溪和驀闌面面相覷,片刻後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