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是個狠人。她看了看現在僵持的局面,有些哭笑不得。
陸傾之此刻弱小可憐的模樣反而比他們兩個更像受害者。
驀闌冷漠地看著他,嗤笑一聲:“你說陸悅之無辜,那時溪就不無辜?若她真的就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今日只怕就是你手中的棄子。”
陸傾之打量眼前的兩人,唉聲嘆道:“是傾之心胸狹隘了。”
時溪見驀闌生氣,側目看他。
陸傾之愧疚開口道:“傾之慚愧,做出這等傻事,隨你們處置。只是請勿將這件事告訴悅之,我不想讓她認為我是恩將仇報、殘害無辜的人。”
驀闌和時溪打量著他,這些天陸傾之為這事情焦頭爛額,肉眼可見地憔悴了許多。
陸傾之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要不要說,然而最終還是道:“其實……其實時溪姑娘並沒有染病!上次是我騙你們的,只是希望驀公子能出手相助而已……”
恩將仇報、殘害無辜,然而事實上他已經做了,只不過沒成而已。不過陸傾之也並非十惡不赦,至少他也並未真的讓時溪染病。時溪闔眸,回道:“少城主,我和驀闌是不可能染上的。”
“為什麼?”
時溪偏頭道:“這個魔界咒術,只對你們凡人有用,對我們是無效的。”
不過陸傾之上次居然是做了一場戲,那個丫鬟沒有真的染病,看來只是想借此讓驀闌出手。這一點確實是時溪沒有想到的。
陸傾之醒悟道:“兩位不是凡人,難道你們是……”
時溪正要點頭,陸傾之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停住了自己的點頭的動作。
陸傾之驚愕抬頭,打量了面前面容英俊器宇軒昂的驀闌以及樣貌端正氣質姣好的時溪,不由得出聲道:“你們是天上的仙君?!是神仙?!”
時溪哈哈一笑:“對,我們就是仙界的仙君。”
驀闌附和道:“正是。”
誤會就誤會吧,要是說是魔族,那陸傾之可能不會信任他們了。
陸傾之起來抱著驀闌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求道:“驀兄,哦不驀仙君,你救救守諾城吧!”
看樣子陸傾之對此深信不疑啊。
驀闌很想踢開,但還是忍住了,只得道:“放開。”
陸傾之聽見他的話急忙放開,又將目標放到時溪身上,正要撲到時溪身前抱她的腿。
然而他還沒有碰到時溪就聽見驀闌的聲音。
驀闌冷冷蹦出兩個字:“你、敢。”
陸傾之嚇得一激靈,動作停住了,有些尷尬地收回手,然後站起來,不敢去看驀闌像刀子一樣鋒利的目光。
時溪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水喝,平和道:“我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有希望,陸傾之驚喜問道:“什麼條件?”
時溪看了一眼驀然,驀闌心領神會,接著說:“陸悅之的心頭血。”
“為什麼?”陸傾之收了笑,緊張起來:“她會死嗎?”
驀然道:“一小半瓶足以,不致死。”
這個陸傾之雖然優柔寡斷,但是對陸悅之這片赤誠實屬有一些難能可貴。
時溪寬慰道:“一小瓶心頭血,換陸悅之的一個願望。但是還得告訴你的是,想要消除這場的話只有那一種方法的,別無他法。少城主好生想想。”
雖然他答不答應也沒什麼影響,反正她昨晚就找過陸悅之了,陸悅之的答案才是她要的。
“你們不是神仙嗎?即使是仙君也沒有辦法嗎?”
這是當然,世上哪有萬能的人。時溪扶額。
“是的,因為這個魔界咒術,是死咒。花芝芝應該廢了一年才完全設下這個咒術,是隻有一種解法的。”時溪回道,她並不打算把這些瞞著陸傾之。更何況她還向二哥確認了,這個咒術確實是天靈體才能解。
這一點希望也幻滅了。陸傾之雙拳緊握,微微顫抖。
屋內陷入了一片沉默,時溪和驀闌正打算離開。
一個侍衛從門外慌慌張張地闖進來,看著屋內地上橫七豎八的人,有些詫異。
陸傾之此刻正無比煩躁,見侍衛毛毛躁躁不知禮數,不悅道:“什麼事?”
那個侍衛反應過來,行禮回道:“回少城主,外面的那群刁民正在撞門!頂門的也快受不住了……”
這些人真是沒完沒了,片刻也不消停!陸傾之煩躁地抓了抓頭。
“你召集府裡的侍衛,隨我前去!”陸傾之想了想,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