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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黑吃黑吃黑

“我靠,那誰啊,這麼晚這條路上居然還會有人?”司機先生秋寒鴉打了個寒戰。

正太的臉色突變,原本平平淡淡的臉變得皺巴巴的,活像一隻皺巴巴的紙核桃殼兒,只見他面色奇臭無比,悶聲道:“那傢伙怎麼也來了,媽的,真是晦氣。”

兔八哥耐心勸導:“顏真,你都是要成活佛的人了,您不能這樣說話,影響不好。”

“……”

“長話短說了。”正太清了清嗓子,“這個陣法,前所未見之兇險,我們雖然還不知道它吞噬的法則是什麼,不過這並沒什麼,畢竟這是人家久菊一派研究這麼久搞的玩意兒,我們一定能將邪陣破開,不管他們是想搞什麼歪門邪道,我們都要把他們送回老家。”

兔八哥呵呵乾笑了兩聲。

中二病沒藥可治吧。

“嘀嗒,嘀嗒,嘀嗒……”

“聞竹……聞竹……”

“你是誰家的重明鳥啊……”

“你長得真俊俏啊……”

聞竹伸手想要抓住眼前朦朧的虛影,伸手卻成了鏡花水月,破碎的畫面像瀑布湍急墜下,狠狠砸在他的心頭。

夢中的少年穿著一襲硬朗素潔的狩衣,素白的衣面加上淡紫色的衣領,他的身上總帶著一種極其淡雅的薰香,舉手投足都是優雅得體的。

聞竹抱過他,他身上的味道,熟悉,令人安心。

“前男友……”

他又回想起那段滑稽古怪的對話,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聞竹自己也不明白。

可能在他心裡,他希望是這樣的吧。

“橘景空,喜歡你。”

這一輩子,他都沒辦法說出口了。身世跌宕起伏,寄人籬下後從頭到尾的利用,這樣卑賤的靈魂,怎麼能愛上一塵不染的人。

破碎的靈魂,在生死輪迴中暗淡了蹤跡,再也不會有這個人了。

溺斃的真相,在沉淪的窒息感中不得超生,永不安寧。

“聞竹,聞竹?”

鹿爻喊了他幾聲,少年正在她的對面,倚著牆,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也不害怕鹿爻會掙開束縛的繩索,就直接落了禁錮的咒法讓鹿爻在他身邊待著。

少年倉皇地睜開眼,恍然看見眼前的女人。

這位奇怪的鹿小姐偏愛於倚老賣老,可她看上去那麼年輕,或許她身上帶有神明的血統,是天道不死之身,故而能保持青春。

“喂,小美人兒,你就不怕我逃了嗎?”

鹿爻支著下巴,若有所思看著聞竹,她語氣平平淡淡的,不像之前那樣熱情洋溢,沒頭沒腦樂觀著。

“你不想殺我了嗎?為什麼呢?”鹿爻蹲在他面前,左手食指上繞的紅線已經開始褪色,暗淡的紅光在封閉幽暗的環境裡顯得無比脆弱。

這一絲紅,卻又張牙舞爪,在黑暗吞噬的壓迫下肆意舒展倔強。

聞竹退後了一步,後背冰冷,抵著沙沙掉落碎石塊的牆。

“你早就知道了?”聞竹抬眼看她。

鹿爻老實地伸出自己被禁錮咒綁得結實的雙手,溫聲道:“別緊張,我這還動不了呢。”

“不過我有個問題,你指的是,你不會殺我這件事——還是我們今晚碰到的齊昱商是冒充的這件事?”

鹿爻依舊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舉著雙手,臉上還帶有體面優雅的微笑。

只不過她深色的瞳孔落入的陰沉,如同一潭深不可測的湖水,神秘冰冷,充滿了不可探知的秘密。

“那個假的‘齊昱商’也很震驚吧,關於你俘虜我的這件事,這不是你們計劃內的事,對不對?”

鹿爻見他沒說話,便繼續道:“雙子大廈並非這次陣眼關鍵,下一個被害者是否跳樓,也不是關鍵。正如那位冒牌貨所說,解決問題的關鍵,在於——我的血,是不是?聞竹。”

聞竹聽到自己的名字,渙散的目光這才聚回光亮。

“我就知道,那句話肯定是有問題的。”

鹿爻搖了搖頭,道:“並非是那句話,可以說,我對齊昱商,我的弟弟,有十分之□□瞭解。他出現在空中花園的餐廳時,我就知道了。他不是齊昱商,即使冒牌貨的易容術確實出神入化,長得一模一樣,但那個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即使不是因為傳送陣的事,我也能知道。”

“你們一開始拿不準我們究竟有多少人,即使是我順利上了鉤,你們心中也有存疑,你們沒想到,我真的會只帶這幾個人,單槍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