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親吻著她的髮絲,那張寡淡、無慾無求的臉上,沾染了情/欲。
崩潰,如決堤之水。
這個溫度足夠滾燙,讓鹿爻不禁有點恍然。
“為什麼……”他喃喃道:“為什麼要去找羅十一?我不行嗎?我才是你的丈夫,無論如何,就算是天雷劈到我這兒,我也會想盡辦法護你周全……”
他湊近鹿爻的脖頸,那處傷口已然癒合,只留下了血色擁簇的深色紅痕。
很扎眼,曖昧得像一枚吻痕。
玉凌空賭氣地張口,毫不猶豫地將利齒插入,沒有半點溫柔可言。
這是最直白粗暴的掩蓋方式,用自己的代替原先那礙眼的痕跡,讓她的身上留下只屬於自己的印記。
強行佔有的慾望,難以抑制的痛苦與積攢的快感,在他的心口上叫囂。
痛得鹿爻倒吸兩口冷聲,愣是把悶哼嚥進肚子裡。
“說話,堯鹿,我想聽你解釋。”玉凌空叼著她的脖頸,那處又硬生生咬出了傷口,鮮血順著她的後背淌了下來。
鹿爻聽見這一熟悉的稱謂,不禁愣了愣神,連脖頸上的無妄之災都暫時遺忘。
“你要我解釋什麼?”
她看上去狼狽,但那雙眼睛跟記憶中無二,目光中依舊充滿了動人心魄令人繾綣的溫柔。
他們十指相扣,在不動聲色中將抒情的纏綿緩緩書寫。
他害怕失去,害怕再次失去。
哪怕是想一想,都覺得難以接受。
他不要再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
“那就不說了。”鳳凰壓著她,輕輕地細細地啄她的臉頰,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停歇。
指腹上輕微的繭蹭得鹿爻半個身子都麻了,他留意到她臉上的水痕,甚是貼心地用拇指摩挲。
“不準離開我,你是我的。”
微醺酣然的升騰,那是鹿爻無比熟悉的感覺。她又想起了當初不想失去而孤注一擲的決然,連鎖反應帶著相應的痛苦和悔意。
鳳凰的親密接觸短暫地讓鹿爻迷失了心智,溢位的慾望,像是手裡捏緊流沙,一不留神就漏得一粒也不剩。
她抓著虛無的空氣,漸漸朦朧的雙眸裡,只剩下鳳凰獨一無二的身影。
“叫老公吧,前妻。”
“還老公,你夢裡去夢吧。”
花白潮溼的霧氣縈繞在他的耳邊,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汗涔涔的。
幾番下來,鹿爻眼皮兒打架,腳踝被抓住了,想退縮卻沒有一丁點兒的機會。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明顯的粉色掐痕。
我會用我的所有去愛你,讓你不再孤單。
鹿爻在閉眼前聽到緊緊貼著她的鳳凰,那個不可一世又可遇不可求的戀人,對她輕聲謂嘆道。
“好……”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般,她貼近了鳳凰的臉頰,十分配合地回應道。
天色擦亮,黎明靜謐的昏暗中,所有的不安都如潮水一般退去,只剩下懷裡的這一絲暖玉的馨香。
——
距離那場“燭龍案”已經過了三個月,不論是人界新聞處理還是他們這邊的資訊呈報,都已經處理妥當且接近尾聲。
兔八哥神清氣爽地去上班,鹿組長降級,但她依舊是兔副,八百年不變的副職。整體來看,星期八事務所被打理得很好,這一切得益於鹿爻和她弟弟的經營。
“你姐還沒回家呢。”兔八哥迎面撞上了齊昱商。
齊昱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這孩子少年感特別強,穿上校服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校園劇陽光開朗男主角。
可惜他今天撿了一件價格不菲顯得特別暴發戶的金色花襯衣,搞的他今天像是來收保護費的。
齊昱商擺了擺手,他眼下一片烏青,一看就是沒睡好。
“別說了,聽說明王殿下那邊把人扣下了,可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給我姐下下威風吧。還有,兔副,那隻重明鳥什麼時候安排住處,總是呆在我那兒也不是辦法啊。”
齊昱商一副苦瓜臉,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讓重明鳥收拾包袱滾蛋。
這段時間真是窩火,不僅是姐姐遇到貶職扣押這樣的糟心事,還要在家帶著看著純潔如同白蓮花實際上下手心狠手辣的小破孩兒。
“……”兔八哥沉默了一會兒,試探道:“那就只有把聞竹直接分給鹿爻了,她現在降級,事兒沒那麼多,正好能帶孩子。”
齊昱商嚴詞拒絕:“不行,我雖然帶不好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