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金鑾殿,只能與北錦河,北念念在宮殿裡玩。
外面鐘聲陣陣,林思棠幾度失神。
短短兩年時間,她的人生竟發生瞭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位置,是北王府親人的血,將他推上去的。
林思棠每每想起他批摺子時不耐的神情,都很是心疼。
如今,她與北辰硯算是站在了權力頂峰,往後應就不用再提心吊膽,步步為營了吧。
也不盡然,登基大典還未成,讓納妃的摺子就堆積如山了。
這點,讓林思棠非常不爽。
“姑娘,姑娘。”知秋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怎麼還叫姑娘,往後在宮裡,不比北王府時,姑爺縱著,說話做事要當心些。”知書耳提面命。
“我不是一時高興嗎,你知道嗎,姑爺剛才在朝堂上封了小公子當太子。”
知書看了眼林思棠,問,“那姑娘呢,沒有封姑娘嗎?”
知書眨眼,“有啊,肯定姑娘是皇后,小公子才能當太子啊。”
“哦。”知書鬆了口氣,笑了起來。
“就是老爺。”知秋皺著眉。
“我爹怎麼了?”林思棠問。
“姑爺給老爺封了官,可不知為何,老爺不接受,說是年紀大了,該致仕了,非要辭官。”
知書看向了林思棠,“好端端的,老爺怎麼要辭官了呢?”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林家太鼎盛了,他這是在為我和錦河考慮。”
可他一步步艱辛才走至如今,就這麼放棄了嗎?
她從前還一直以為,他最愛的,是官位。
北辰硯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了,林思棠正在陪北錦河,抬眼瞧見他一身龍袍進來,動都沒動。
隨侍太監皺了皺眉,但也沒敢吱聲。
畢竟皇上說了,他打仗時受了重傷,終生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太子是唯一的繼承人,這位皇后絕不可得罪。
“睡了嗎?”北辰硯走過去問。
“嘖。”林思棠瞪他一眼,“你會不會小聲點,我剛哄睡著,吵醒了怎麼辦。”
“……”北辰硯撇了撇嘴,“我就說了三個字,你說了一連串,吵醒了也是你吵醒的。”
林思棠皺眉,抬腿踹了他一腳。
她這幾日心情差著呢。
北辰硯不動,硬生生捱了這一腳,走到她身後抱住她腰,“好了,彆氣了,我不是沒有納妃嗎。”
“你敢,你若是敢,我就跟你和離,嫁給北承安。”林思棠惡狠狠的說。
北辰硯竟然笑了起來,“那怕是不成,他去黃河郡了,十年八年是回不來了。”
她訝異抬眸,“他不是說要去遊山玩水嗎,怎麼去黃河郡了?”
北辰硯冷哼,“算計了我,推上這個位置,他想跑,哪那麼容易,這輩子爺不得自由,他也休想。”
“……”
林思棠默了默。
“人家好歹也幫了你,這算不算恩將仇報了?”
“你捨不得。”他酸溜溜的說。
“……”
“等北錦河長大了,我們也回青州去,好不好?”
林思棠點點頭,京城確實不如青州自在,而且,那裡還葬著他的親人。
於北辰硯而言,那裡才是他的家吧。
那些事情,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提及,林思棠隻字不問,不想揭開他血淋淋的傷口。
北辰硯卻開始碎碎念起來,“等北錦河十五歲時,我就能退位了,到時我三十九歲,正值壯年,我們去了青州,還能再生個姑娘……”
林思棠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我都半老徐娘了,生什麼生。”
北辰硯蹙眉,“我打聽過了,朝中好幾個大臣都是晚年得子,我們一定也可以。”
“錦河才十五歲,你怎麼忍心的?”
“我十二三就上戰場了,只要多加磨礪,沒問題的,若實在不行,就把北承安和你爹叫回來看著,把念念也留下來陪著他。”
“……”
北辰硯不曾將北王府的牌位遷入京城,後來每年清明,他都會帶林思棠回去一趟。
孟珏與知春始終留在青州,稱不上有情人,卻也算不上清白的朋友。
林思月身子並無大礙,閒來無事就往宮裡跑,後來隨林思棠回了一趟青州,就不願意回京了。
據孟珏回稟,好像遇上了良人,嫁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