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傑的認知裡,既然身負剿匪重任,那必然得主動出擊,謀劃如何攻打山賊。畢竟,在他看來,若不付諸實際的進攻行動,想要將山賊一網打盡,無疑是天方夜譚。所以,他滿心認為,蕭暮雪既領命前來剿匪,就應當即刻籌備戰事,向山賊發起進攻。
然而,蕭暮雪卻給出了截然不同的回應,她告知狄傑,他們當下要做的,唯有等待。
這可讓狄傑著實摸不著頭腦,滿心的疑惑如潮水般翻湧。要等什麼呢?難道僅憑等待,就能等來一場勝利?這實在是難以理解。
“你究竟要等什麼呢?難道等在這裡,勝利就會平白無故地降臨嗎?”狄傑忍不住笑問道,那笑容裡夾雜著幾分困惑與調侃。
蕭暮雪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語氣慢悠悠地說道:“這還真不一定呢,說不定,還真能等來勝利。”
狄傑聽了,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可看著蕭暮雪那篤定的神情,他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在心底暗自思忖,這蕭指揮使究竟打著怎樣的算盤。
狄傑心中滿是好奇,他倒要瞧瞧,蕭暮雪究竟打算怎樣“等”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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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蓖辦事效率極高,僅僅過了一天,便匆匆趕來向蕭暮雪彙報情況:“指揮使,兄弟們已經將情況查探清楚了,報告上記錄的內容,基本屬實。”
蕭暮雪聽後,滿意地點點頭,誇讚道:“雷千戶不愧是雷千戶,如此迅速就確認了這些情況,著實難得。”
雷蓖聽聞,連忙謙遜地回應幾句,接著面露憂色,詢問道:“指揮使,據我手下彙報,那山賊盤踞之地易守難攻,倘若我們貿然攻打,只怕將士們會損失慘重。接下來,咱們該如何行事?”
蕭暮雪神色從容,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既然此地易守難攻,那咱們暫且不急於攻打,先等一等吧。”
雷蓖滿心疑惑,不禁又多問了一句:“等?可咱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蕭暮雪神色淡然,微微一笑道:“我也說不準具體要等到何時,先按兵不動便是。正好司徒千戶和計千戶也在這兒,我把話說明白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擅自行動。要是誰敢擅自做主,一切後果自行承擔。雷千戶,你也幫忙把我這話傳達給另外兩位千戶。”
雷蓖趕忙點頭應下,“是,指揮使,末將一定帶到。”
言罷,他下意識地跟一旁的司徒玄、計時交換了個眼神,隨即便抱拳告辭。
他們實在猜不透蕭暮雪所說的“等待”究竟要等到何時,不過也能感覺到,蕭暮雪似乎無意跟他們過多解釋。
離開主帳後,計時一路上都在琢磨蕭暮雪的話,思索片刻,他忍不住向司徒玄和雷蓖發問:“她讓咱們等,這到底啥意思啊?難道就乾巴巴在這兒等著,那些山賊還能主動來歸降不成?”
司徒玄和雷蓖無奈地搖搖頭,顯然,他們同樣對蕭暮雪此舉的意圖毫無頭緒。
計時見狀,眉頭緊緊皺起,卻也明白此刻多說無益,眼下確實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聽從蕭暮雪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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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連三天過去了,蕭暮雪始終按兵不動。
這段時間裡,軍營之中漸漸瀰漫起一股浮躁的氣息。士兵們私下裡議論紛紛,人心開始有些浮動。
經過這三天的調養,向振東和戴文雖說傷勢尚未痊癒,但已經能夠下床,在營帳附近走動了。
他們聽聞蕭暮雪竟讓所有人一直這般等著,心中滿是詫異與不滿。
於是,兩人找到雷蓖,忍不住抱怨起來:“那個臭女人到底想幹什麼?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到底是來剿匪的,還是打著剿匪的幌子來這兒遊山玩水、度假享樂的?”
雷蓖看著向振東和戴文,無奈地勸說道:“她既然下令讓我們按兵不動,咱們照做便是了。給你們時間養傷,你們還不樂意啦?”
兩人眉頭皺得更緊,嘟囔著:“我們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再養傷!她倒好,讓五千多人陪著她在這兒傻等,也不怕把士氣都給消磨殆盡了?”
雷蓖只是笑了笑,沒再多說。
這時,司徒玄倒是難得主動開口詢問:“你們居然恢復得這麼快?”畢竟捱了八十鞭子,按常理來說傷勢應該很重,可他們四天就能起身走動,實在令人費解。
向振東聽了,解釋道:“你還別說,那女人給的金創藥,藥效簡直神了。塗上去當天傷口就不疼了,第二天傷口就完全開始癒合收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