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卻步不前的模樣,很大程度上取悅了傅景淮。
他支著手臂想要坐起來。
職業本能驅使溫瓷飛快上前扶住了他:“你剛做了手術,別亂動,萬一一扯開傷口,更難癒合了。”
男人抬眸瞧她:“肯過來了?”
溫瓷:“……”
放下食盒,要扶他躺回去。
他不肯:“不是要吃飯?躺著怎麼吃?”
溫瓷頓了頓。
小聲問:“我餵你?”
傅景淮烏黑的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精緻的唇勾了勾:“老子手又沒斷,餵飯就算了,不過……”
他目光落在她唇上。
溫瓷心跳一滯,臉頰飛紅,緊急打斷:“不行!”
傅景淮唇角弧度更高。
順著她的意思躺了回去:“行,你喂吧。”
一直到吃完飯,傅景淮都沒再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溫瓷吊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把剩菜收拾起來,問他:“前幾天,我看報紙說浦江東邊發生過槍戰,你是在那兒受的傷嗎?”
傅景淮輕描淡寫:“幾個亡命徒,被我追急眼了。”
溫瓷:“你下次當心些。”
傅景淮挑了挑眸:“擔心我?”
溫瓷:“……”
她不說話,男人笑著應下來:“好,有生之年,我爭取不讓你守寡。”
溫瓷:“……”
晚上,溫瓷留下來陪床。
第二天上班時,王媽來醫院裡找她,說總督夫人到攬星居發了好大的火,說她在醫院上個班,還上的夜不歸宿了。
問溫瓷昨晚沒回傅府,是不是沒跟總督夫人打招呼。
溫瓷還真把這事忘了。
自從總督親自叮囑過總督夫人,不用管她上班的事之後,總督夫人就沒找過她。
她慢慢的也放鬆了。
跟王媽道:“我晚上回去跟夫人解釋。”
王媽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溫瓷去看傅景淮,傅景淮看出她有心事,問怎麼回事。
她如實跟傅景淮說了。
傅景淮道:“不行就搬到少帥府住吧,要不是你在,那破地老子一次都不想回。”
從她進傅家第一天。
她就知道傅景淮和總督夫人不和。
以前她不感興趣,沒問過。
這次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開口:“為什麼?”
傅景淮烏沉沉的眸底滾過一抹晦澀,明顯不想提:“你要還想在府裡住,我就打電話跟她說,昨晚是我把你叫走的。”
他不說。
溫瓷也就不問了。
笑著道:“不用,這點小事兒我能應付。就是晚上要回府裡,不能給你陪床了。”
傅景淮捏了捏她下巴:“老子想要你陪的,不是這個床。”
溫瓷心一緊。
下班回到傅府,溫瓷先去了主院。
意外的是,不光鄭素雲在,施夫人和施家姐妹也在。
不知在聊著什麼,幾人臉上都有笑容。
她進來,總督夫人臉一沉。
施念媛也不笑了。
施夫人和施愛媛還保持著笑容,客氣的跟她點頭打招呼。
溫瓷也禮貌笑笑。
打過招呼,她對總督夫人道:“夫人,您找我。”
總督夫人沒好氣。
甚至當著鄭素雲和施家人的面,也沒給她留面子。
冷著臉開口:“你還知道回來?昨天晚上一整晚都不在,去哪兒了?”
溫瓷淡然作答:“在醫院值班。”
總督夫人沉聲訓斥:“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的出去工作不算,還值夜班!再這樣下去,我看你也別回傅家了,乾脆搬到軍醫院去住算了。”
她疾言厲色。
大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施夫人和施愛媛也都斂了笑。
溫瓷懂了這些人的用意。
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回道:“我知錯了,下不為例。”
溫瓷認錯態度良好。
總督夫人發完火,又立了規矩,便叫她下去了。
溫瓷走後,鄭素雲先開口,端了杯茶給總督夫人:“姆媽,消消火,二弟妹既然知錯了,肯定不會再犯了。”
總督夫人把茶推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