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藝的頭髮,巴掌一下一下拍在他的臉上。
“小子,你就這麼不想活是不?”
“殺過人,就得償命。”
大藝冷冰冰的說著,他臉上還是不帶任何表情,但波哥對上大藝的眼神心裡卻一個勁的發毛。
下一刻,大藝扯下手中東西上纏著的破布,隨著破布落地,秦朗看的清楚,那是一個金剛杵。
“殺過人,就得償命。”
波哥只覺眼前一黑,腦袋一陣嗡鳴,隨後才感覺到疼,等視線再恢復,眼前看到的卻是一片血紅。
他跌跌撞撞的想要逃離,腳下卻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大藝跨在波哥身上,高舉著金剛杵,波哥平生頭一次感覺膽寒,想要開口求饒,嘴裡卻像是被糊住一樣,怎麼也出不了聲。
周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住,棚戶區的居民們看著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金剛杵,眼神發虛,互相對視一眼後相繼躲回家中。
秦朗心裡發苦,這都叫什麼事,怎麼身披聖光的說殺人就殺人,連點預兆都沒有!
在波哥絕望的注視下,金剛杵緩緩落下,鋒利的尖端插進波哥的胸膛,在眾人的注視下,血流如注。
一表整個人都被嚇傻,低頭一看自己竟是尿了褲子,周圍人眼見著出了人命,也都生怕波及到自己,瞬間樹倒猢猻散。
大藝渾身鮮血,手握著金剛杵,面無表情的繼續朝棚戶區走去,他似乎執著於哪個目的地。
“站住!”
秦朗盯著那道背影,實在想不出這到底是正是邪,附在大藝身上的又是何方神聖。
“你到底是誰!”
秦朗的法眼看不出他的真身,但那身聖光也不是假的,非有德行之人,修不出聖光。
大藝身形微頓,回頭看了秦朗一眼,繼續走進棚戶區裡。
秦朗回頭嫌棄的看了眼一表,這小子已經被嚇麻了,倒是阿霞還能保持鎮定。
“你摻著他,跟上我!”
秦朗太清楚一表這小子的揍性,但凡等他緩過來,絕對跑路,就現在事情的發展狀況來看,他們那晚絕對不只是砸窗戶搞破壞那麼簡單。
恐怕這裡面的事情還要更加複雜。
秦朗一路跟著地上的血跡,直到走到一個被破壞的大門口,門上的鎖鏈已經被粗暴的破壞,看著上面貼著的符籙,秦朗扭頭看向渾身發軟的一表。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有古怪的院長?”
“對,對,就是這...”一表為難的說道:“我們就不進去了吧。”
秦朗沒有再搭理一表,從道具包裡取出指虎便衝進院子裡。
這院子實在破敗,像是被荒廢了許久,院中見矗立著一棵將近一米寬的大槐樹,枝繁葉茂遮擋住陽光,使得整個院子裡陰氣沉沉的。
大藝此時站在大槐樹前,手裡還攥著帶血的金剛杵,仰著頭不知在看什麼。
秦朗正要靠近,大藝卻轉過身來,一臉正色的盯著秦朗。
“還是...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