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之色,“我在這兒住了五年,多數時候你都沒空來見我,我依然不覺得有半點委屈,可現在……我當真是覺得委屈了。”
勞安笑著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
姜佩環低著頭,小聲抽泣起來。
“別難過了,”勞安柔聲安撫,“你與先王並無任何感情,全是司徒巍為了自己的前途,把你當做犧牲品,所以你對蕭啟棣也不應有太多牽掛。只有咱們的孩子,才是你我相愛誕下的結晶。”
“將來,你我的兒子掌握了這天下,你照樣是太后,我們一家子都坐在這大玄權力的至高點,再也不用顧及旁人,我們一家子,何其快哉?!”
聽到這番話,姜佩環才止住了抽泣。
她抬起頭,眼含淚光,“勞安,你將來可不許像司徒巍那樣對我。”
“怎麼會呢?”勞安低下頭,親吻她眼角的淚珠,“我跟他不一樣,他只是把你當做攀登權力高峰的工具,而我是真心愛你。”
姜佩環輕聲說:“我有一個請求。”
勞安眼神微變,但還是保持著溫柔聲音,“你說,只要不是過分的,我可以答應你。”
“按照你這次的刺殺計劃,啟棣……恐怕已經……”姜佩環眼淚湧了出來,哽咽道,“你曾交代劉昌,讓他把啟棣的頭顱帶回來,我……我希望等咱們大事成功後,能尋回啟棣的屍身,好好安葬……”
勞安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心中不屑冷笑,原來是這麼個條件。
“好,將來我必定讓蕭啟棣頭身合一,安葬於大玄王族陵墓之中。”
說完,他將手伸進姜佩環雙腿。
姜佩環輕哼一聲,“別……剛剛做了那麼久,我有點疼了,我去沐浴一下。”
“我跟你一起洗。”勞安說著就要將她抱起來。
“不了,”姜佩環拒絕道,“若是你我一起沐浴,你又得再來一次,等我洗完你再去,你先陪陪兒子們,他倆可想你了。待我沐浴更衣,今晚……我倆有的是時間。”
勞安無奈鬆開手,“好好好,遵命,我的太后。”
隨即,姜佩環叫來侍女,伺候她去沐浴。
勞安穿好衣服,意猶未盡地聞了聞手中殘留的幽香,大搖大擺從正殿後門去了後院。
此時此刻——
蕭啟棣和李鷂已抵達順城。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加快趕路,讓兩人形如落魄百姓,連騎的馬都瘦了一圈。
兩人跟著一群普通百姓進了城門,李鷂努力睜著佈滿血絲的雙眼,小聲問道:“君上,天快黑了,既已進了城,不如先找個客棧休息下吧?”
蕭啟棣遙望順城宮殿方向,雙眸陰沉幽暗,臉上都遍佈寒氣,“我已等不及見太后了。”
李鷂暗暗掐了下大腿給自己提神,“那……末將陪您去。”
“不必,你找個地方歇著。”蕭啟棣說完,一甩韁繩,朝著宮殿疾馳而去。
如血殘陽下,城中大道上塵土飛揚。
蕭啟棣在餘暉即將散盡之際,來到了順城宮殿大門前。
“來者何人!”守門侍衛厲聲問道。
蕭啟棣翻身下馬,龍行虎步走近,瞬間散發出來的凌冽壓迫氣場讓侍衛愣了下。
太后在這邊住了五年,期間蕭啟棣也來看望過。
侍衛們自然認識他這張臉。
只是有許久不見,他滿臉風霜鬍鬚拉碴,剛剛一下子沒認出來而已。
此刻走近了,侍衛們慌忙下跪,齊聲喊道:“參見君上!”
蕭啟棣冷著臉就要走進大門。
為首的侍衛趕緊下令,“快去向太后通傳!”
侍衛們都很慌。
因為樂安侯今日過來,到現在也沒有離開。
而順宮之中,所有在這伺候和保護太后的人,都已知道太后跟樂安侯私下的關係。
說不定這會兒那兩人正在親熱。
倘若讓君上就這麼闖了進去,看到不該看的,後果可就嚴重了。
最起碼先爭取點時間,給太后和樂安侯做好應對準備。
“誰也不許動!”蕭啟棣沉聲呵止。
為首的侍衛眼神更顯慌亂了,連忙說:“君上……您過來也沒事先派人通知一聲,太后定沒做好迎接您的準備,恐太過倉促有失禮儀,還請您——”
他話都沒說完,蕭啟棣的眼神像刀子似的落在他身上,“再說一個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