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柳如遇剛學會用彩墨描繪時,靈感突發,試以碧玉為底色,作了張平鋪圖樣,那是一隻簡筆的麒麟,僅有前半身,帶著一對極漂亮的角。
&esp;&esp;想讓林淵找一位雕匠用玉雕出,從中切半,一人持一角,像是人族書裡寫的定親信物那般。
&esp;&esp;但一直未能調到水色和形狀合適的碧色玉石,林淵見她鬱鬱寡歡,挑了塊上好成色的血玉,命人雕成她的圖紙樣,一分為二。
&esp;&esp;他說換成血紅濃烈的玉色,更像二人已然血肉相依,再難分離。
&esp;&esp;後來一直戴在身上,林淵死去後,便和其它有關他的東西一起收進箱子,上一把沉甸甸的鎖,就彷彿他沒有離去,而是封印在箱子中,不管多少年歲,每每開啟,如親晤面。
&esp;&esp;這些年她也變得太多,從懵懂溫和的麟玉變成世俗乖張的柳如遇,都是時間給她的禮物。
&esp;&esp;“娘娘,陛下在晨食,實是不便打擾啊,娘娘!”
&esp;&esp;御書房的宮人和侍衛圍繞在步伐絲毫未有減弱的柳如遇身旁,做著毫不起效的阻止,還不敢用上刀兵怕傷了貴體。
&esp;&esp;衣袂紛飛,揚起青磚上的無數初春花瓣。
&esp;&esp;御書房的門緊閉著,宮人急匆匆通報了一聲,裡邊沒有反應,又通報一聲,仍是寂靜。
&esp;&esp;不等通報第三聲,柳如遇牽起裙襬,用力踢上一腳,門只歪了半邊,她咬咬牙後退兩步,用上更大的勁兒猛踢兩腳,終於把門撞開。
&esp;&esp;入門是一排規整的書架做著遮蔽屏風,穿過如迷宮般的狹窄過道,她這才看到還懶洋洋躺在臥椅上看書的林無央。
&esp;&esp;“我的東西,還我。”
&esp;&esp;他仍舊看書,目光瀏覽一列又一列,下頜隨之上下襬動。
&esp;&esp;“你是說,孤用來燒碳取暖的這些物什嗎?”
&esp;&esp;向他腳下看去,是一個不小的火盆,裡面已經燒出很厚的灰燼,有些未能燃盡的邊角,仍能看出是自己的舊衣物或是手稿紙屑。
&esp;&esp;他拿來當垃圾燒了?
&esp;&esp;“還有還有一個箱子,帶鎖的箱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不信任我,又為什麼選擇我!?”
&esp;&esp;柳如遇已無法再鎮定著站在原地,衝上前抓住他的衣領,定定直視他如夜濃重的雙眼:“你想透過這樣的折磨來摧殘我心智是麼?告訴你,我經歷過的痛苦比這些都要深刻,你就只能做到這一步而已了嗎?”
&esp;&esp;“呵。”
&esp;&esp;林無央反握她攥住衣領的手,被鬆開的書籍掉落砸翻了火盆,碳灰飛舞,柳如遇俯身想去撥出殘留的邊角料以確認,卻迅速被林無央提著手腕拉到懷中。
&esp;&esp;“恨意,也會是很出色的武器。”他抱著柳如遇起身,拔取她盤發上一枚素簪,射向桌邊的牆壁,書架間忽落簾布,將殘缺的開門處全部遮擋住。
&esp;&esp;須臾間又抽出一枚簪,射向最近的窗臺,本就所剩無幾的日光也被悉數落下的簾布遮蓋。
&esp;&esp;“孤若是有個充滿恨意的親近之人,你知道有多少想置孤於死地的人會妄圖來利用打通嗎?”他撿起桌上油盞中一柄燈芯,從火盆剩餘的紅碳裡借燃上火苗,重置入油盞中,隨即二人交纏的光影在穹頂處顫動不已。
&esp;&esp;“孤需要你的恨意。”
&esp;&esp;柳如遇的長髮散了一大半,快將臥椅鋪滿,她雙手奮力撥動著林無央扣住她胸口的手,沒能有什麼成效。
&esp;&esp;他毫無憐惜撕扯去她周身衣物,雖說屋中還燒有些許紅碳,但並不敵早春的寒氣,柳如遇瑟縮著抵抗如此粗魯的行徑:“你不怕我這般恨你,終有一天趁你不備殺了你!?放開我!”
&esp;&esp;“孤等著那天。”他的嗓音忽而壓低,面龐逐漸靠近,氣息拂面,杜松蠻橫的香氣將她呼吸擾亂得完全不像話。
&esp;&esp;瘦長的手指很快尋至雙腿間,帶著侵略意味自顧自地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