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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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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娘娘,請飲涼茶。”

&esp;&esp;文歡的聲音令柳如遇從那段毛骨悚然的回憶中抽身而出,終於緩過一口氣。

&esp;&esp;她接過茶盞喝得著急忙慌,蘇府尹以為她仍是曬得乾熱,悄悄又將絹傘傾斜些。

&esp;&esp;“味道很是清甜……”柳如遇有些意猶未盡,看杯底殘渣喃喃道。

&esp;&esp;“這是冰糖冬瓜茶,奴婢這便再去為娘娘盛一盞。蘇大人也喝一盞吧!”

&esp;&esp;蘇府尹點點頭。

&esp;&esp;烈陽當頭,袁澈踏了石階往上走,正是自己的方向,柳如遇有些不安,不知該如何與她打交道。

&esp;&esp;“見過皇后,今日陽光實在好,觀摩臺上還是挺遭罪,早知臣該向陛下請奏讓娘娘不必來受此苦,在宮院好好休息。”

&esp;&esp;她說起話來不像施武時那般磅礴威嚴,倒靈動輕快。

&esp;&esp;“登基後首次演武,自然是要到場,不然陛下該生氣了。”

&esp;&esp;柳如遇笑得溫婉,額間是前仆後繼冒出來的細汗,她只好不緊不慢用手帕輕拭。

&esp;&esp;“好了,別圍著她,你們想她熱死?”

&esp;&esp;林無央突然闖進三人中,他高束長髮,鬢角的汗被手中揉成團的衣物胡亂擦掉。

&esp;&esp;也許是嫌甲冑悶熱,方才還穿著的軟甲亦不知所蹤,唯剩寬頻牛皮束腰,一條錦絝和一雙至膝下的馬靴。

&esp;&esp;林無央完全裸露的粉白上身被日光照得熠熠生輝,汗液隨動作而閃爍,粗壯臂膀上血筋凸起如細蛇蜿蜒。

&esp;&esp;似乎是曬傷了,他的胸腹處有塊狀紅斑。

&esp;&esp;只是這般看,傳言中他纏病臥榻數年,倒不影響練就如今的魁梧肌理,就是幼時不見陽光的煞白膚色更容易被烈陽侵害。

&esp;&esp;“又在看什麼?”他推開二人,靠上前用手臂環住柳如遇,“真曬暈了?”

&esp;&esp;她移開目光:“陛下快將衣裳穿好,大家都在看。”

&esp;&esp;“只有你在看啊,其他人誰敢看?”

&esp;&esp;柳如遇不信,從他手臂縫隙中探頭出來環顧四周,還真是。

&esp;&esp;袁澈和蘇沅更是不知何時背過身去。

&esp;&esp;“走吧,孤送你回去。”

&esp;&esp;不等柳如遇說什麼,他已將她打橫抱起從觀摩臺拾階而下。

&esp;&esp;這兒在十年前還不是演武場觀摩臺,是一片梨樹林,即將被砍伐殆盡時,林淵帶她來這裡撿梨花。

&esp;&esp;那也是個春天,白日役夫伐樹落英繽紛,天黑了他們就偷偷鑽進來,地上大部分花瓣被碾碎,空氣中都是清香。

&esp;&esp;他蹲下挑完整的,一隻手抓不下時便跑回她身邊塞進懷裡,兩人都捧不住了,就往回走。

&esp;&esp;這是用來做香膏的,柳如遇喜歡熬煮後梨花精油的味道。

&esp;&esp;後來流浪在外,她見到田野間的梨花還是會駐足,聞到熟悉的香膏還是會用僅剩的幾枚鋼鏰買下。

&esp;&esp;她便是這麼跟上柳隗的,那時他家府還未沒落,種了滿院梨樹,飄香數里,柳如遇就守在他家院外。

&esp;&esp;直到柳隗收她做了侍女。

&esp;&esp;送她回去後的林無央心情倒是不錯,賜準她出宮省親。

&esp;&esp;只是她還沒得到有關於柳隗更詳細的訊息,不知回舫要如何與貴娘言說。

&esp;&esp;誰知時隔半載多再見時,貴娘只是掉眼淚抓住她的手,什麼都說不出口。

&esp;&esp;蓮月舫沒什麼變化,就是少了些老資歷的姑娘,貴娘說按賣身契的半低價讓她們贖回了自由。

&esp;&esp;新姑娘小生們還沒有攢夠生存的銀兩,她打算等大家都有盤纏安頓好,再將蓮月舫發賣了,獨自等待柳隗歸來。

&esp;&esp;“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