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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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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春雨停整後的日子,柳如遇給幾副琴的琴枕細細擦拭一番,調絃固座。

&esp;&esp;林無央準她二次出宮,蓮月舫還是老樣子,在空蕩的房間坐了一會和貴娘說說體己話。

&esp;&esp;舫中又少了很多人。

&esp;&esp;坐在湖心中,她手起撥絃,彈舊時柳隗教她的第一首曲子,周遭空蕩蕩,無人會在意是否錯了音,歪了調。

&esp;&esp;她在回憶裡搜尋林無央是何時出現在賓客中的。

&esp;&esp;很早之前在她拔去鱗片柳隗被抓走時,自己收到過一封匿名信,正是這封信告訴她,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和林無央做筆交易。

&esp;&esp;她心驚膽戰地等,等待未知的死期,等待那筆不知代價的交易。

&esp;&esp;等來的卻是林無央用淡漠神情說出,要與她做契約夫妻。

&esp;&esp;響起一陣孤獨的掌聲,柳如遇驚詫抬眸,從湖心綿延連成的橋上,遠遠立著一位熟悉的男人。

&esp;&esp;是江寧府尹蘇沅。

&esp;&esp;“柳姑娘,宮外再見到你,就自在了許多。”他禮貌曲身行禮,嘴上卻已不似在宮裡那般有矩,“柳隗出身嶺南大家,你早年還在南方與他學琴時,我也在嶺南生活。”

&esp;&esp;“也是我,將你引薦給陛下。”

&esp;&esp;他雖然在朝自己踱步,身上卻沒有林無央那樣的威壓氣息,沒一會便停在恰到好處的距離,倚靠湖面上的護欄瞥視柳如遇。

&esp;&esp;“陛下的病,你也有所耳聞吧?”

&esp;&esp;“嗯,只是那個紫色藥丸是什麼,蘇府尹清楚嗎?”

&esp;&esp;“紫色藥丸?不不不,陛下的病,是無法與女人交合。”蘇沅輕笑搖頭,“他一直在尋找麟玉殿下的蹤跡,袁澈也為此替他殺了很多人。我剛發現你的時候,本以為這一切終於可以結束了。”

&esp;&esp;“在你之前,有很多人給宮裡送女人,都被原封不動退回。後來更有甚者送來男人,陛下出乎意料地也不惱,挑幾個面容清秀的就剝光給袁澈送去,倒是逼得袁澈出來和朝臣大發雷霆。”

&esp;&esp;“大家都心照不宣,陛下似乎無法與女人交合,哦,男人也不行。”

&esp;&esp;無法交合?那日在書房他壓著自己做的是哪檔子事?

&esp;&esp;夕陽交迭破碎於校場上獨自擦拭麟劍目光如炬的林無央身上,柳如遇沒有猶豫,將裙襬擰成一個在腿邊的結,以防拖地絆腳。

&esp;&esp;來到他身邊,一言不發也拾起兵器架上的一把短弓。

&esp;&esp;這讓林無央忽然做出防備姿態,將劍抵在她的下頜間,看清模樣後也未作懈怠:“你要做什麼?”

&esp;&esp;“陛下上次和妾身說的話,妾身大概明白了。”

&esp;&esp;“哦?”

&esp;&esp;“你說,能夠親近你身邊的我所散發的恨意,可以引來你真正的敵人。”

&esp;&esp;柳如遇就這樣將頭顱倚靠在他的劍刃上,挺直身板,拉滿短弓,飛箭不深不淺插入遠處的靶子邊圈。

&esp;&esp;“妾身大概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只是,妾身也有想要陛下付出的價碼。”

&esp;&esp;“你可以去見柳隗,怎麼樣?”

&esp;&esp;林無央冷笑,滿不在乎把劍刃從她身上移開,又偏過頭去不再打量她,舉劍插回劍鞘中。

&esp;&esp;“除此之外,妾身還有個要求。”

&esp;&esp;正準備離開的林無央遲疑片刻,才抬眸又盯她玩味的雙眼:“說來聽聽。”

&esp;&esp;“妾身想看陛下赤身裸體的樣子。”

&esp;&esp;林無央瞬時失笑目移,很快應聲道:“不可能。最快兩日後,孤會安排你見柳隗,讓你確保他安然無恙。”

&esp;&esp;“陛下也很想知道,妾身到底是不是蘇沅所安插的線人吧?”

&esp;&esp;其實柳如遇並不想站在林無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