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還請大皇子恕罪。”管家額間冒出絲絲冷汗。
這大皇子可比三皇子難應付多。
“既是不敢,那便快些帶路,本皇子可沒這麼多時間與你耗著。”君寒澈冷聲道。
“是是,大皇子請。”管家心底嘆了一口氣,恭敬道。
看了一眼一旁的安顏,便提步往後院走去。
安顏也急忙跟了上去。
走過遊廊,穿過拱月門,便來到後院。
管家帶著兩人進了君華瑜的屋子。
君寒澈進了屋子,便在外間坐下,“本皇子就不進去看了,勞煩安姑娘進去看看。”
見君寒澈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管家總算鬆了一口氣。
可聽到要這位醫女獨自一人進去,又有些不放心,若是又發生之前的事,怕是自己的命也會跟著沒了。
可自己又不便跟著進去。
他的猶豫,君寒澈看在眼裡,但他並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向他。
無法,管家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大皇子,不若叫一個女護衛跟著一起吧,之前的事,老奴確實不敢再冒險。”
“管家還是不信本皇子啊。”君寒澈嘆了一口氣,似做了退讓,“罷了,便多叫幾名女護衛過來吧,以免再出了事情,你我都免不了責任。”
這話說得讓管家卻不知如何接。
若是拒絕,又不放心,若是應聲,這不就是承認了自己的懷疑。
不待他細想,君寒澈便催促道,“還不快些,還是說,管家覺得幾人仍然不夠?”
得了,這不得不同意了。
“還請大皇子稍等片刻。”管家說完,便叫了丫鬟進來,讓其出去喊了四名女護衛進來。
“可以了吧?”君寒澈看了一眼幾名護衛,冷笑道。
“可,可以了,姑娘請。”管家又擦了擦額間的冷汗說道。
安顏點了點頭,跟著女護衛進了裡間。
四名護衛分散站在床榻兩頭,注視著她的動作。
診完脈,檢查完傷口,安顏便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將藥倒了出來,便要餵給君華瑜。
“姑娘。”一旁的護衛拔出劍阻止她。
外面的官家聽見動靜,心中一緊,便要提步走進去,但想到自己的身份,還是忍住了,緊張地看著裡面的情況。
“這是治療這傷口的,郡主失血過多,得用這藥丸補一補。”安顏說著拿出一顆,自己吞下,“這下可信了嗎?”
護衛見此,便將劍收了回去,“抱歉。”
安顏冷哼一聲,又取出一顆藥,餵給君華瑜。
“行了,想來明日,郡主該是會醒來了。”
安顏說著,便收起藥瓶,起身走了出去。
幾名護衛也跟著出了屋子。
此時誰也沒有在意床榻上的君華瑜,手指輕微的動了兩下,裡側的手更是握成了拳,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管家見人出來,便笑著說了幾句恭維的話。
“這放心了?”君寒澈嘲諷道。
不等管家回應,便帶著人離開了府邸。
待人都走完後,床上躺著的君華瑜,驟然睜開眼睛,迅速撐起身子,不顧形象地將手指伸入口中。
剛剛那醫女餵給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是單純的藥丸,那東西進了自己喉嚨之後,便迅速往下滑去,似乎還像蟲子一般動了兩下。
且聽那醫女說的話,恐怕也知道自己是醒著的。
過了半響,君華瑜仍然沒有將東西弄出來,只得停下動作,紅著眼睛下了床榻。
此時屋外的護衛,有君召南派來的,也有自己府上的,說不定暗處還有君寒澈安插的人。
她走到梳妝檯,從裡面拿出一顆白玉珠子,握在手裡,又回到床榻上。
直到丫鬟紫玉進來,君華瑜才又慢慢睜開眼,看著她小聲道,“將這東西,拿去西街當鋪。”
紫玉是她自小便帶在身邊的丫鬟,是可以信任的。
“是。”紫玉接過,也不多問,轉身便出了屋子。
當鋪內,消失的程隋,此刻正坐在裡屋,看著紫玉帶來的珠子,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郡主沒說。”紫玉不解道,“大皇子今日帶醫女來了府中,去為郡主看病後,郡主便讓奴婢將此物給公子送來。”
“是看腿疾?”程隋皺眉,難道君寒澈發現了什麼?
聽他這話,紫玉有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