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還不知道藥王谷是君寒澈的,上次在張鴻讓他假扮千雲冰時,他便已經見過了程隋了,此時自己還戴著面具,那人自然也沒認出自己。
但他也不點破,順著應了一聲,“這樣啊,可這人還是陷害太后的賊人,還想在我府邸謀害這位藥王谷的醫女,幸好被暗影抓住,不然華瑜表妹的病可就難治了。”
什麼?程隋去刺殺太后了,還去了君寒澈府邸。
不是讓他回青州嗎?怎麼會這樣。
“這,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他”
“皇叔不放心你,留下護衛,這能理解,可這去刺殺太后,這可就說不過去了。”君寒澈似做思考,停頓一瞬又道,“難道是皇叔的意思?”
“不是!”君華瑜高聲否認,額間滑過一絲冷汗,“他定是被人陷害的。”
聽了此話,君寒澈心中冷笑一聲,聲音卻依舊平淡,“華瑜對一個護衛倒是上心。”
怕不是還有其他身份吧?看來自己還是知道得太少了。
“他,他曾救過我一命。”君華瑜有些底氣不足,也暗自懊悔,不該這般衝動說出剛剛那些話。
“護衛保護主子不是應該的嗎?”這等言辭,根本騙不了君寒澈,不過他也不想再繼續這話題,畢竟此次還有更重要的事。
“聽說華瑜之前是被碧落神醫的弟子給刺傷的?”
君華瑜正在想怎麼應付他剛剛說的話,聽見他又說到此事,沉默一瞬,才緩緩開口,“是。”
“此人現在正被三弟關押著,人是我向蝶蘭借的,若我不能安全的還回去,恐怕也難交代。”
難道此次讓藥王谷醫女來為自己解蠱,是想要自己向君召南討人?
可那次刺殺到底是如何情況,只有自己與那碧落神醫的弟子知道,若是將人還回去,此事必定會暴露。
就算沒有證據,也會讓沈蝶蘭與君寒澈二人懷疑自己。
“此人在三堂兄那裡,恐怕華瑜也無能為力,這病,也不勞煩大堂兄了。”君華瑜忍著身上的冷氣說道。
大不了這蠱毒不解了,也不能將人放回去。
但她不知道,君寒澈早已開始懷疑她了。
“華瑜先別急著拒絕,這次醫女過來醫治,並不是要與你交換什麼。”君寒澈笑了一聲,淡淡道,“不過,你的護衛倒是可以來交換此事。”
畢竟醫治之事是自己與君召南的交易,但此事,君召南既然不願意說,自己也不會幫他說出來,多得一個人情,便多一個籌碼。
果然,君華瑜聽後,便有些猶豫。
程隋她是一定要救的,可人在天牢關著,自己也沒辦法能救他。
若是君寒澈,說不定便能成。
可要讓君召南將碧落神醫的弟子歸還回去,此事又太過冒險。
“怎樣?”君寒澈見她沒說話,又催促道,“華瑜要不要做這個交易?這人給你,你也能好好查查,看是否府邸出了叛徒。”
這話也給了君華瑜一個臺階。
君華瑜看著屏風外坐著的人,握了握拳,才豁出去般,“好,不過這人要完好無損的出來。”
“不行,只能保證他活著,沒有殘缺。”君寒澈想也沒想便拒絕,“進了天牢的人,不可能完好無損,且這人還是謀殺太后的罪。”
屋內又寂靜一瞬,君華瑜才又虛弱道,“好,等下我便傳信給三堂兄,望大堂兄也能儘快將人帶出。”
“那就這樣說定了。”目的達成,君寒澈也不願多留,“勞煩醫女為華瑜治病吧。”
一旁快要睡著的安顏總算回過神,應了一聲,往君華瑜床榻走去。
“姑娘將此服下。”安顏說著便拿出了一個瓶子,倒出一枚炎陽丹遞給她。
君華瑜猶豫一瞬,伸手接過服下,身子瞬間便開始回暖,額間也冒出熱汗。
“好了。”安顏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待人兩人走後,紫玉才走進了屋子,看著君華瑜臉色回暖,總算放下心。
“紫玉,備水。”君華瑜坐起身說道。
“是。”紫玉應了一聲,便轉身出了屋子。
沐浴過後,君華瑜便帶著紫玉去了三皇子府邸。
她得快些將程隋救出來,那天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馬車停在三皇子府外,門房見狀,連忙將人請了進去。
前院,君召南看著君華瑜穿著一身粉色衣袍,臉色也恢復了些許,不由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