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玉淺淺吸了一口,走了進去,行禮恭敬道,“大皇子安,郡主此時身子多有不適,不能來見大皇子,還請恕罪。”
“華瑜身子不適,那本皇子便更要去看望。”說著,便起身要往外走去。
紫玉見狀,臉上閃過一絲急切,“這,郡主還臥床未起,大皇子此去,恐怕不合禮數。”
聽見此話,君寒澈還真停下來腳步,轉身挑眉看著她,“今日本殿下來也只是為華瑜看病,並無他意,既然此刻不便,那也不強求。”
聽此,紫玉也鬆了一口氣,還好把人給留住了。
不待她回話,君寒澈又道,“這個,交給華瑜,本皇子便先走了。”
紫玉低頭看去,是一枚玉佩,她伸手接過,福了福身子,“是。”
君寒澈笑了笑,也沒再多說,轉身便離開。
安顏心下有些疑惑,不是說要去給那郡主解蠱毒嗎?怎麼這就走了。
看了看君寒澈的背影,可也不敢多言,低頭跟著君寒澈走了。
見人離去,紫玉連忙將管家叫進屋內,將信給他,“管家,這是郡主給王爺寫的信,讓你找個可靠的人,將信親自交給王爺。”
管家接過信,“好,你先回去照顧小姐吧。”
見此,紫玉才又回了院子,拿著君寒澈給的玉佩,進了屋子。
“郡主,大皇子走了。”紫玉說著,走近將手中的玉佩遞給她看,“這是大皇子讓我給您的。”
剛想鬆口氣的君華瑜,聽見此話,心下又一緊,側首看去。
一隻通體白玉,靜靜躺在她手心,上面還刻有雀鳥的圖案。
這是程隋的玉佩!
怎麼會在君寒澈手裡,難道他抓了程隋?
想到此,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難看幾分,捏著被子的手也不住的顫抖。
“怎麼了?郡主。”紫玉見她面色不對勁,連忙收好東西,過去看她。
“人呢。他人在哪裡?”君華瑜冰冷的手緊緊抓住紫玉的手腕,。
紫玉被這冷氣凍了一下,但是也不能將其推開,只得忍耐著道,“郡主說的是誰?大皇子嗎?剛剛帶著藥王谷的醫女離開了。”
“快,快去叫回來,為我醫治。”君華瑜急切道。
怎麼又要醫治了,不等紫玉細想,君華瑜又急聲催道,“快去!”
說著還推了她兩下,自己也忍不住撐著床沿咳了起來。
“郡主,你。”紫玉看她如此難受,忍不住要上前扶她,但卻被狠狠推開。
“快不開去!”
無法,紫玉只能轉身又疾步往外走去。
而此時剛剛離開的君寒澈,正閉著眼睛靠在馬車內壁,神色帶著一絲愉悅。
“谷主,人不治了嗎?”外面,安顏總算憋不住了,開口問道。
難道就這麼白白跑一趟京都嗎?谷中自己還有許多事未做呢?還有剛剛養的蠱,也不知藥童有不有照看好。
“要治,等著吧。”君寒澈冷笑一聲道。
那為何還要離開?安顏心情有些鬱結。
果然,不稍片刻,後面便響起馬蹄聲。
安顏轉身看去,一位護衛模樣的男子駕馬至馬車旁,翻身下馬,抱拳恭敬道,“大皇子,郡主病情加重,還望大皇子能帶著醫女,前去醫治。”
馬車內,君寒澈嘴角勾起,“這樣啊,那便去看看吧。”
說著,便又讓車伕掉頭,往郡主府方向走去。
所幸還未離開太遠,半刻鐘時間,便到了府邸。
下了馬車,君寒澈便被管家直接迎到後院,往君華瑜的屋子走去。
屋內,君華瑜聽見外面動靜,撐起身子靠在床頭,手緊緊揣緊被子,看向門口。
“大皇子,裡面請。”紫玉恭敬道。
君寒澈輕輕應了一聲,帶著安顏便進了屋子。
踏入屋子,君寒澈也沒再往裡走,看著裡屋問,“華瑜可好些了?”
聲音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好多了,多謝大堂兄掛念,華瑜不能下床見禮,還望大堂兄莫要怪罪。”君華瑜聲音虛弱道。
“無事,今日叫了上次藥王谷的醫女來,你且放心。”說著君寒澈便示意安顏進去。
這樣子倒真像只是來為她醫治一般。
看著越來越近的女子,君華瑜心中閃過一次害怕。
上次便是她對自己下的蠱蟲。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