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信了,只不過是礙於之前三弟謀害太后的的事,倒沒有直接下定論,我領命去查這事,得儘快想法子給父皇一個滿意的結果。”
“那倒還不算昏庸。”沈蝶蘭也不怕這話讓君寒澈不適,畢竟這君欒對他與他母親並不好,兩人恐怕也早也沒了父子之情。
果然,君寒澈絲毫沒覺得她的話有何不妥,挑眉看向她,“你倒是敢說。”
對於他的調侃的話,沈蝶蘭並不理會,而是說起了正事,“那國師你可有查出什麼?此人武功極高,且不知來歷,就算抓住他的把柄,也沒辦法遞到聖上面前。”
畢竟這混淆皇室血統的荒唐事,若不是自己親耳聽見,怕是也不會信的。
“不過倒是可以查查那劉貴妃,國師或許與國公府有關。”沈蝶蘭繼續說道。
劉貴妃孃家便是國公府。
“再厲害的人也有弱處,三弟不就是他的弱處嗎?三弟心悅君華瑜,不若弄些動靜出來,讓兩人的事若隱若現於水面,以此來威脅他如何?”君寒澈語氣隨意說著,又轉身讓丹玉搬了一個涼椅,坐在沈蝶蘭身旁。
若是之前,沈蝶蘭定然不會允許君寒澈如此做,但自從經歷過煙舒的事,自己對她也不再有憐憫。
“不過這法子對付國師也只是暫時,得削弱他在聖上面前的威信。”沈蝶蘭躺著,陽光透過樹葉,星星點點點落在她身上。
也得讓國師與劉貴妃的事公佈於眾,徹底扳倒此人,以絕後患。
“聰明瞭。”君寒澈側首看著她白皙秀美的臉龐,眼裡滿是寵溺,“我已讓人去查國公府,想來晚間暗影便會回來。”
沈蝶蘭白了他一眼,但語氣裡也是贊同的,“那國師與朝鳳閣真有關係嗎?”
前世自己並不曾聽說宋桁此人,朝鳳閣與朝堂也並沒有關係。
這一世,怎麼事情都變得如此複雜了。
“看不透,棋二去查過,並沒有什麼線索。”
君寒澈也覺得兩人定是有些關係的,不然之前程隋謀殺太后的事,國師又怎會這麼快知道,還利用此事來說魅惑災星的事。
“朝鳳閣一共有四個閣樓,其餘三個在江湖之上倒是很少聽說。”
“朝鳳閣暗殺樓是在江湖出了名的,可其他閣樓應當也不差,比如那啟閣便是手握江湖之人與朝堂之人的許多把柄,在需要對方時,便會以此做威脅讓人辦事。”說到這,君寒澈神色便冷了下去。
昨晚宋桁走時說的那話,他可沒忘記,之前藥王谷被圍攻之事便是他做的,因為沒有藥王谷的把柄,想要谷中的東西,便趁自己不在,直接去搶。
這個仇,他可沒忘。
“啟閣?蒐集朝中之人的證據?”沈蝶蘭皺著細眉低喃,“那這啟閣會有國公府的把柄嗎?”
她這話裡的意思,君寒澈肯定是聽懂了的,心下微微有些不悅,“找啟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若朝鳳閣與國師有關係,輕易找上去,怕會適得其反。”
聽出他語氣裡的酸意,沈蝶蘭忍不住笑了笑,“你一天到晚是在想什麼?我與宋桁從來都不認識,他昨晚那一番話,你又何必當真。”
真是一個醋罈子。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君寒澈心裡也舒暢不少,他當然知道兩人是不認識的,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將她完完全全藏在自己羽翼之下,奈何這上天偏要與自己作對。
“你,你看什麼。”沈蝶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輕輕瞪了他一眼,“煙舒說前日在二皇子府見著沈桃花了。”
對於此人,君寒澈並不感興趣,如今君澤宇在朝中低調許多,皇后更是侍疾於太后左右,博得不少好名聲,也讓人漸漸將君澤宇和沈桃花那些荒唐事給遺忘。
想來兩人的婚事也是將近年關之時,不知自己的婚事延後,對於他兩人有不有影響。
“之前煙舒不是說君澤宇中了那迷情毒之後,身子會越來越差嗎?近日在朝堂之上倒是沒看出不妥之處。”君寒澈疑惑道。
“煙舒就是去查這事的。”沈蝶蘭也有些不解,就算將沈桃花秘密接了回來,按照煙舒的說法,君澤宇也應該是命不久矣才對,現在看反而精神越發好了。
“他倒是不足為懼,前些日子你不是設計讓君澤宇和君召南兩人狗咬狗了嗎?等著兩人的好訊息便是。”君寒澈無所謂道。
這話倒也是提醒了沈蝶蘭,君召南現在是知道煙舒之前是君澤宇的人,他對君澤宇已經起了疑心。
而前幾日君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