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微微皺眉,他是知道了什麼?還是亂猜測的?亦或是宋桁與他聯合謀劃的?
“江湖之人?”君欒看著國師,語氣帶著不解,“江湖之人,怎麼會來皇宮將人掠走?”
“是呀,這沈家小姐若與那人有仇,何必還追到皇宮來掠人,在宮外不是方便多了?”劉貴妃說著,眼神往君寒澈那邊看,聲音也帶著一絲忐忑,試探道,“除非兩人是認識的,合謀好的一場戲?”
“不可能!”君韓澈沉著臉說道,“密謀這掠人之事,對蝶蘭來說,並沒有好處,貴妃娘娘還是別妄議猜測,這女子名節何其重要。”
“哼,那你來說說,沈蝶蘭為何會被這江湖之人,追到宮裡來掠走?”君欒冷哼一聲質問道。
“蝶蘭當時是在後花園落水後,貴妃送派人送去的偏殿,還是在更衣後被掠走,”君寒澈說著看向劉貴妃,“且昨晚貴妃也是極力阻止我的人跟過去,這人的來意也說不準,說不定只是簡單的想謀財罷了,根本就不是江湖之人。”
劉貴妃聽話,眼裡閃過一絲惡毒。
他這話也將矛頭指向自己,人跟著她宮女去的,且不讓君寒澈的人過去,說大了也是可以懷疑這賊人是自己安排的。
“昨晚不讓大皇子的人跟著過去,這也為這你兩人的名節著想,畢竟還未成婚,且這之後的事,確實是我的人守衛不當。”劉貴妃語氣還帶著絲委屈,說完又看向一旁的君欒。
“陛下,臣妾自有罪過,必當反省,這事也請求陛下不再追究,於大皇子和沈家小姐都不好。”
而上首的君欒看著劉貴妃傷心得快要落淚的樣子,心裡便揪了起來,看向君寒澈的目光便更加不善。
“國師,這事你怎麼看?”
沉默已久的國師,上去一步,開口道,“陛下,臣也說了,此人乃是江湖之人,且沈小姐身上帶有煞氣,會給身邊之人招來厄運,連她身上的天命凰女靈氣也快鎮壓不住了,此人說不定便是這煞氣招來的。”
他這番話一出,屋內幾人臉色變幻,各有不同。
“這沈家小姐身上的煞氣是如何來的?”劉貴妃小聲出口詢問。
“呵。”君寒澈冷笑出聲,“國師一時說魅惑災星,一時又說煞氣,怎麼著,這沈家是得罪你?”
“大皇子何出此言?”國師並不懼怕他身上的冷意,開口靜靜道,“臣從不結私黨,也不結恩怨,只是傳達天意,實話實說罷了。”
“實話實說?那為何之前魅惑災星在時,國師不說這煞氣能助長魅惑災星的邪氣?怎麼那事一過,這煞氣又出來了?難道兩者還相剋嗎?”君寒澈陰戾地看著他,冷嘲道。
說完,不等國師回話,便起身對著君欒行禮,“父皇,此事兒臣願意領命查清,此事說不定也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後面這句話他咬得極重,也提醒幾人,此前君召南承認指使人謀害太后的事,如今魅惑災星解除,這懲罰是不是也該進行了。
此話一出,劉貴妃立馬便坐不住了,“陛下,這事恐怕另有隱情,召南他…”
“隱情?這事可是證據確鑿。”君寒澈冷笑一聲,“怎麼事情輪到三皇子這裡,便是另有隱情了?”
劉貴妃神情有一絲慌亂,眼含淚水地看向上首。
但此時的君欒並不能保證什麼,畢竟這謀害太后的事可不小,若是輕易揭過,恐怕難以服眾。
看了一眼下首幾人,君欒輕嘆一口氣,“都下去吧,此事朕知曉的。”
劉貴妃也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但觸及君欒的神色,到底還是忍了下去。
幾人行禮後便紛紛出了御書房。
宮殿外,劉貴妃看著君寒澈出來,眼神驟冷,“大皇子能護著她幾時呢?”
“她是我的未過門的正妃,我護著她不是應該的麼?”君寒澈嘴角勾起,看向不遠處國師的背影,“倒是這國師,為何總是護著三弟?”
說完,君寒澈輕瞥她一眼,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劉貴妃氣得將手中的帕子都柔變形了。
看來這沈蝶蘭果然將此事告訴了君寒澈。
這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留了。
丞相府內,沈蝶蘭正在坐於院中,想著國師與三皇子的事。
難怪國師之前要讓自己去天龍寺帶髮修行,原來他是在怕自己與君寒澈在一起,並不是真要幫自己消除煞氣。
難道天命凰女這種玄乎的事也是真的?
可他為何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