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一小動作自然也沒逃過一直關注她情況的君寒澈的眼。
他怕沈蝶蘭餘毒沒有清楚乾淨,一臉擔憂地問:“你身體還有什麼不適嗎?要不要再讓人來看一眼?”
沈蝶蘭連忙否認,她清楚自己身體狀況,也可以肯定那個醫女醫術十分高明,“我沒事。”
君寒澈還是不相信,“要不還是讓人來看一下,免得以後留下什麼隱患。”
說著,就要叫停馬車。
“停車!”
“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沈蝶蘭連忙出聲,“我沒事的,君寒澈。我只是馬車裡有點悶感覺有點熱,繼續走吧。”
君寒澈藉著月光仔細辨別她的臉色,視線在她的臉上來回巡視,確認了確實沒有事。
他才放下了馬車的簾子,“沒事了,繼續走吧。”
外面的人又繼續驅動馬車前行。
為了轉移剛剛的尷尬,沈蝶蘭主動提起話題,“我發現三皇子君澤宇是貴妃和國師的孩子。”
君寒澈明顯也是一驚,“我在宮中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聽說,如此說來國師必定是君澤宇那邊的人了,以後他恐怕會對我們做出更多不利的事情來。”
沈蝶蘭點頭表示贊同,隨即又說出自己的觀點:“可是這件事如今已經被我們知道了,此後肯定是我們絆倒君澤宇的有力武器。”
畢竟沒有哪位帝皇會肯讓自己的皇位交給別人的孩子,縱然這位這位孩子是自己平日裡最疼愛的孩子也不行。
君寒澈自然也想到了這層,“只是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做到萬無一失,爭取一擊致命讓君澤宇再也翻身不了。”
“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收集證據,這件事還需要好好準備,必須將他們死死釘死。”
君寒澈想起一事,但此時事關沈蝶蘭母親,這件事讓他不得不斟酌開口,“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務必答應我萬不可太傷心難過。”
沈蝶蘭被他的反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君寒澈一定要得到她的保證,“你先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見他如此認真,她只能點頭,“我答應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儘管這樣君寒澈還是很小心,“我查到你的母親是被朝鳳閣殺害的,而僱主正是當朝丞相沈震。”
“什麼!”
沈蝶蘭縱然做了心理準備也還是被這個訊息給震驚了。
她知道父親對自己母親並沒有太多情分,可也沒有想到自父親會對自己的母親痛下殺手。
她眼角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角流出來,被君寒澈仔細擦掉了,“你不要難過了,此事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說著又有些為難,“只是現在丞相府不能再出事了,還請你給我一些時間。”
沈蝶蘭自然也是明白現在情況對他們來說很是不利,實在是不宜再起事端。
只是她控制不止自己的眼淚,聲音也有些哽咽,“我明白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狠心。”
翌日,散朝之後,君寒澈剛至宮門,便被海公公攔下。
“大皇子,聖上在御書房有請。”他恭敬道。
想到昨晚蝶蘭說的國師與三皇子的關係,他也能猜到此去是為了何事。
看來國師與劉貴妃這是要先下手了。
“知道了,這就去。”君寒澈回了一聲後,轉身對這棋二使了一個眼,便又回了宮殿,往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內,君欒坐在案首,看著進來的人,神色沉了沉。
“父皇。”君寒澈走了過去,一眼便看見一旁的國師與劉貴妃。
說著又朝劉貴妃行了一禮。
“坐吧。”
君寒澈頷首,坐下時,看了一眼站立一旁的國師,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昨日是你將沈家嫡女救回去的?”君欒看著她,語氣帶著冷意,“那賊人你可有看清?”
“具體來歷不知。”君寒澈低頭陳述,“那人挾持了蝶蘭,兒臣無法靠近,但能在宮中便將人掠走,恐怕宮內也還有內應。”
宋桁的身份他不能說出,畢竟這江湖之人混於皇宮,還能將朝臣之女掠走,定然不會是簡單之人,說不定蝶蘭也會陷於輿論之中。
且昨晚宋桁的目的,他並沒有看出,不能輕舉妄動。
“能在皇宮之中將人掠走,還真有可能有內應,這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