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丹玉將煙舒叫來,面上凝重。
煙舒剛來就被丹玉一把拉住了手腕,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丹玉也不隱瞞,直接問道,“如若是十七年前的屍體可曾看出問題來?”
她愣住了,隨即道,“我只能說姑且一試,畢竟年代久遠,屍骨還能否儲存完好都很難,不過屍骨是不會騙人的,排除掉不完整,如果真的是死於毒殺或者刀傷,骨頭上都會出現明顯的痕跡”
十七年的屍骨她也沒有看過。
而且年代是過於久遠,她只能說五五開。
盡力而為。
這下反倒是輪到丹玉糾結,“可是若是查驗屍骨的話必然要開棺驗屍,挖墳有悖倫理。”
更何況這句屍體是夫人的,有關夫人名節的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
丹玉勸道,“小姐三思啊!”
沈蝶蘭眉頭蹙起川字,睫毛拖拽著遮蓋的簾布掃過一眼便能看透人心的映象,朱唇皓齒,“不必糾結,今晚便動身。”
宜早不宜遲。
她怕說完那句話,對方早就有所防範。
屍身即便是她不動,也有人會動。
還是挫骨揚灰的那種。
她時常在想,如果真的是劉芙蓉做的話,那麼又憑藉著什麼手段能夠在母親的手下按插人手。
畢竟以母親的手段,身邊的人早就堪比鐵牆,為何還能被劉芙蓉得手。
莫非,這幕後還有更大的籌謀?
沈蝶蘭順著這條線想到她母家,以及宰相府背後的敵對勢力。
她想試圖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但毫無半點頭緒。
宰相府的當家主母一絲,能得到好處的人太多了。
即便是上位的那個,也有可能參加一腳。
這就關係到母族勢力和相府勢力的聯絡。
表面上來看,確實是劉芙蓉受益,但多年來,正室的位子卻一直空缺。
若是她那個爹爹做的也不太可能。
確實如她所料,第二日沈桃花就回了二皇子府。
回到皇子府的沈桃花一反常態,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反倒溫和了不少。
沈桃花命人將湯湯水水給二皇子送到妾室的房裡。
此刻二人正是在用膳的時間。
小妾一臉疑惑,她並未煲湯,難不成是廚子向她示好貼錢新增的?
如果能得到二皇子的歡心,她定記他一功。
然而還沒開口,端菜的小廝便道,“這是二皇妃給太子準備的,說是爺最近操勞,應當注意身體才是。”
小妾臉色難看,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她整日勾引二皇子,讓二皇子夜夜笙歌損害了二皇子不成。
二皇子年輕力壯,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而且她還想憑藉著皇妃不受寵,藉此機會來懷個子嗣傍身。
結果就等來那個沈桃花來這一出。
她沒本事留住二皇子,說葡萄酸吧!
二皇子本以為沈桃花在外面,正想著叫人進來奚落兩句,卻被告知只是吩咐了廚房送湯過來。
並未過來。
晚上,沈桃花身著單薄,直到走到了書房門口,才讓丫鬟將手裡的食盒和男士的衣袍接了過去,“二皇子,請問我可以進來嗎?妾身怕二皇子太過勞累,特地準備了些宵夜。”
得到允許,沈桃花帶著東西進去,丫鬟就留在了門外。
薄如纏絲的紅紗在燭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
沈桃花進門就將外套遞給二皇子,披在了他的身後,“夜深了,二皇子這般操勞,可別凍壞了,若是如此,妾身便好心痛了,特地準備了外衣和溫食,驅驅寒氣。”
二皇子詫異的看著她。
疑惑不解道,“此次你回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變化這麼大?不知道的話我還以為你揹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現在過來討好我。”
聞言沈桃花立馬心慌的低下頭,“怎麼會,二皇子說笑了,只是想著前些日子太不懂事,回到家中已經被母親說過了。”
說完面含嬌羞,知道對面目光打量著她,她羞而不語。
二皇子見人這番裝扮,怕是送吃食過來是假,勾引他才是真的。
今日的沈桃花倒是有幾分讓他心動,一如當初見他那樣,尤其是在情動的時候。
他想到此處便心癢難耐,一把摟住沈桃花的腰身,“膽子倒是大了幾分,今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