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而沈蝶蘭就是君寒澈的逆鱗,對於其他所有事情,他都可以縝密思索、權衡利弊,在背後做一個冷靜的執棋人,但一旦牽扯到了沈蝶蘭,他就什麼都顧不上了,他考慮的事情就只有沈蝶蘭一人。
沈蝶蘭瞭解君寒澈,知道他冷靜理智的外殼下面是比誰都滾燙的心。而且現在,只有她能勸住君寒澈。
沈蝶蘭帶著丹玉,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到達關押白淼淼的地方時,正趕上君寒澈從關押她的營帳出來,身後跟著兩個隨行士兵,押著白淼淼,白淼淼嘴上塞著一塊白布,不斷掙扎著,發出嗚嗚嗚的含糊的叫聲,原本秀氣的臉此刻已然無比猙獰。
看見沈蝶蘭來了,君寒澈停下腳步,轉換方向,朝沈蝶蘭走來,說道:“你怎麼來了?不需要多休息一會兒了?”
君寒澈問得認真,沈蝶蘭卻驀然想起昨天夜裡的荒唐事兒,臉色漂上一層薄粉。她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我已經休息的夠久了。而且,我再不來,你這是打算把白姑娘帶到哪兒去?”
君寒澈皺了皺眉頭,他理解沈蝶蘭的顧慮,但是這個女人做出那種事,已經傷害到了沈蝶蘭,他是真的不想留白淼淼的性命了。
沈蝶蘭看著君寒澈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真切切的動了殺心。
她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挽住君寒澈的胳膊,輕聲說道:“留著白淼淼確實是個禍端,也確實做了錯事,但她現在還不能死。”她儘量用最柔和的語氣,試圖勸慰開平君寒澈的情緒,“你也身在其位,怎麼會不明白輿論這把刀刃打在身上有多疼?白淼淼現在這樣,什麼也做不了,這就夠了。”
“可是她想害你……”君寒澈擰著眉說道,話音未落,沈蝶蘭便接話道:“我明白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擔心留著白淼淼會危害到我,但是就如同你會掛念我,我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心情?若是你因此名聲有損,我又如何能安心?何況這白淼淼如何配你為她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
君寒澈聽到這些話,臉色漸漸回緩,他摸了摸沈蝶蘭的頭,說道:“好吧,既然夫人如此說,便全聽夫人安排。”接著,他揮了揮手,示意那兩個士兵把白淼淼押回營帳內。
沈蝶蘭看向白淼淼,她已經平靜下來,站在一旁一聲不出。沈蝶蘭和她對視,白淼淼的神色很是複雜,顯然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沈蝶蘭在她生死存亡的關頭,救了她一命。
沈蝶蘭也不管白淼淼心裡是如何想的,她攔著君寒澈殺白淼淼,完全不是為了救她,一個和自己搶男人的女人,沈蝶蘭不會在意她的死活。她救白淼淼,一是為了君寒澈的名聲,另外就是,她總覺得君寒澈失蹤這件事詭異得很,她想弄明白君寒澈到底是為什麼會失蹤,而白淼淼是唯一接觸過受傷的君寒澈的人。
白淼淼被押回帳內,君寒澈又吩咐人增派了人手看守。
“要不要走一走?”沈蝶蘭對君寒澈說道。
君寒澈笑著點了點頭,兩個人已經很久沒安靜的散散步、聊聊天了。
邊境寒冷,君寒澈看著沈蝶蘭凍得透著嫣紅的手指,一把把沈蝶蘭的手包進手掌中,並且吩咐丹玉去拿手爐來。
丹玉應了一聲就打算去取,不過沈蝶蘭卻阻止了她。
“就這樣吧,挺好的,不用麻煩了。”她笑著回握了君寒澈的手,說道。
君寒澈便也沒在堅持,兩個人一路向城牆的方向走去。
君寒澈從一開始就知道沈蝶蘭是不同的,和其他所有女子都不同。
比起被拘束與閨閣和宅院,君寒澈認識的沈蝶蘭,跟:()腹黑大皇子他寵妻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