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在察覺到的瞬間將兩個孩子藏進車裡,自己飛快地驅馬。
她能感覺到後頭不止一兩人,更何況自己還帶著兩個孩子。
忽然一陣破風聲傳來,沐漓猛地將馬車換了個方向,一支箭從她耳邊擦過。
雖是躲避及時,但還是在她臉頰上擦出一道血印。
沐漓明白,跑是跑不掉了,於是她將馬車停下,警惕地看向周圍朗聲問道:“敢問是何方人士?我們只是路過,並未與各位起過沖突。”
隨著沐漓的話音落下,原本空無一人的空地,從旁邊的樹叢中走出了幾個男人。
為首的人穿著虎皮製的衣服,面板黝黑,脖頸處還帶著不知什麼動物的牙做成的項鍊。
沐漓看著這些人圍成一個半圓一步步逼近,她也一步步後退。
她明白,自己這是遇見土匪了。
虎皮衣旁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道:“長得倒是不錯,將你身後那些東西乖乖交出來,爺幾個好好對你。”
他臉上的淫笑讓沐漓看著噁心。
“我看你做夢去吧。”她翻了個白眼對他啐了一聲。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人似是被激怒了,大聲吼道。
“好了,你和她廢話什麼?”
這時另一個人開口道。
沐漓順著聲音望去,出聲的人臉上有著一道刀疤。
他是標準的三角眼,下三白的眼睛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安。
他眼神中隱含者的陰狠就如同毒蛇一般,吐著蛇信子,在暗處等待時機。
沐漓一步一步地退到馬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掛在馬側的劍拔了出來。
這劍是南宮安的,她特地帶出來,就是為了防止路上遇見什麼危險。
現在看來還真是帶對了。
沐漓提起劍就向穿著虎皮衣的男人衝去。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她爛熟於心。
“哼。”那為首的男人冷哼一聲,拿起手上的大刀與她的劍相擊。
“錚!”
兩物相擊聲久久不得散去,那土匪首領的力氣極大,相擊的這一瞬震的沐漓虎口生疼。
一擊不成她迅速向後退去,以防被圍攻。
但對面的人卻毫不在意一般,就像是戲弄老鼠的貓。
沐漓雙手攥緊著劍,連指甲都戳到了手掌,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先上前的是土匪的小弟,武功不算好,他似乎是很瞧不起沐漓。
上來便是一頓汙言穢語,沐漓不動聲色地將劍捅進了他的腹部。
那人雙眼瞪圓,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腹部。
沐漓將劍抽出,那人也應聲倒地。
腹部和嘴裡不斷流出的鮮血都彰示著她這一劍捅得正中斃命點。
她甩了甩手中的劍,鮮血像是綻放的花一般一滴滴灑在地上。
雖說輕而易舉地殺了一個人,但她眼中還是有止不住的擔憂,她怕兩個孩子看到這一幕。
可她又不敢回頭,她怕這群土匪注意到孩子們。
為首的土匪皺了皺眉,向刀疤臉使了個眼神。
刀疤臉就提著帶著倒刺的錘子上前了。
沐漓快速地移到一旁,躲避刀疤臉的錘子。
但在她移開的瞬間,刀疤臉位置一轉,錘子徑直就要砸上馬車。
“不要!”沐漓失聲驚叫。
她的左腳用力一蹬,整個人都躍到了空中,她雙手揚起劍,就要向刀疤臉的頭顱砍去。
刀疤臉躲閃不及,只能避開致命點,用肩膀硬生生抗下這一劍。
可與此同時,兩個孩子也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沐漓看見兩個孩子雖然衣衫有些凌亂,但並沒有受傷,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又提起了心,這下這群土匪看見了自己的兩個孩子,該怎麼辦。
“喲,還有孩子呢。”
站在首領旁邊的又開口了。
沐漓一眼瞪了過去,但對方毫不在意。
又有三人衝了上來,她打得過,卻要顧及著孩子。
離得遠了怕孩子被綁走,離得近了怕傷到孩子。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砍倒兩人,在與最後一人打鬥時,背後又來了兩人,想將孩子搶走。
沐漓護孩心切,顧不得面前的人,將面前的刀打退一步就匆匆回頭。
卻被對方一刀劃破了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