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一群人吃的戰戰兢兢,卻也不得不吃。
畢竟上面那位攝政王殿下,可比城主的官大。
城主回了皇城還是要聽這位的,況且這一次他來這裡,搞不好就是要除掉城主的。
吃完這頓飯以後,一群人才晃晃悠悠的,從攝政王的住所走出來。
只是這一出門就遇到了城主,可真是讓人夠害怕的。
“諸位,這是剛從攝政王那裡吃了飯出來吧,正好,永芳齋那邊送了點心,配上之前陛下賞賜的茶,諸位隨我一同去吧?”
這群人也算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看著張清地那笑嘻嘻的臉,一個個慌的不得了。
這頓茶喝完以後,有人大汗淋漓,卻腳步輕鬆有人一臉的不可思議,卻又無可奈何。
直到傍晚時分,南宮安準備休息時,手底下的人突然告訴他,有人秘密前來拜訪。
南宮安微微一笑,忍不住在嘴裡嘀咕了一句:“終於是來了”。
隨後他出去見了這位秘密前來拜訪的人,此人正是張清地手下的得力干將楊舍。
“楊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啊?”
這個所謂的楊大人身穿灰撲撲的下人衣服,身上還披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斗篷,為了保險起見,又戴上了面巾。
這樣子倒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問題,不過倒也不怪他如此謹慎,畢竟他這張臉在張清地的府邸上,太容易被認出來了。
“微臣求攝政王大人救命!”
楊舍話還沒說,人就已經跪在了地上,不等南宮安開口,更是框框直接磕頭。
南宮安知道他所謂何事,也不著急讓他起來,直接坐在高位上伸手蹬起了茶杯。
“楊大人這是為何?如今整個越北城上下一心,百姓們雖然受了災,但卻都得到了妥善安置,待本王回到皇城,見到陛下,以後還要為你們請功呢,你這救命又是從何而來呀?”
楊舍跪在地上,滿臉都是痛苦掙扎,此刻更是因為緊張,害怕弄了一頭大汗。
“攝政王殿下,罪臣知道您已經派人在暗中調查,恐怕早已知曉這越北城背後的情況,今日罪臣前來就是請攝政王殿下救罪臣一命。”
南公安此時也不和他打馬虎眼了,放下茶杯以後直接說開了。
“看來楊大人是被你們那位城主,當成寄罪羊了吧?原來楊大人也知道,你們做下的那些事情,是罪無可恕的,可既然知道,又為什麼要做呢?”
楊舍跪在地上,壓根不敢開口說話,直到聽見南宮安問了一句。
“是貪慾嗎?”
楊舍整個人都軟了,他猜的果然沒錯,這位攝政王殿下早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罪臣自知此罪難以得到饒恕,只希望攝政王殿下能夠保下罪臣家中的一絲血脈,只要攝政王殿下肯手下留情,罪臣願意做證人,指認張清地貪汙受賄,收受苛捐雜稅,欺壓百姓等種種罪行。”
南宮安要的就是他的這句話,於是叫來了一個文書先生,楊舍跪在南宮安面前說,那位先生在一旁記錄。
或許是真的害怕全家被抄斬,楊舍說的十分清楚,有什麼樣的證人,什麼樣的罪行,甚至連那些時間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僅如此他這次來還帶了所謂的投名狀,那就是他們往來收受賄賂的賬本,以及他們與朝中大臣活動的花名冊記錄。
有了這些東西,南宮安終於可以明目張膽的對張清地下手了。
只是沒想到這張清地手眼通天,楊舍進入了攝政王的住所,不到半個時辰後,他便已經知道了。
“混賬,你們是怎麼看的人,怎麼能讓楊舍進了南宮安的住所呢?”
張清地隨手砸了桌子上的一套瓷器茶壺,衝著嚇人大發脾氣。
流月此時扭著腰來到了張清地的身旁,不停用手為他的後背順著氣。
“城主千萬不要動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啊。”
“怎麼能不生氣?”張清地將流月的手一把推開說道:“可真是小看了這位攝政王殿下,還以為帶了那麼一個貌美的女人,只是旅途之上拿來解悶的,卻沒想到背後給我來了這麼一手。”
“現在那個女人,帶著一群百姓進入了深山,本群主派了那麼多人前去搜尋,都沒能找到,這群人還能飛天了不成?”
“現在這個南宮安又將我手底下的人弄得四分五裂,楊舍都跑到他那邊去了,他可是我身邊的親信,對我的事情最是瞭解,如果他向南宮安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