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在沿途給老車伕留下了蹤跡,所以他們在甩掉追兵以後,就跟著沿途的痕跡趕了過來。
“怎麼樣追兵全都甩掉了嗎?”
“姑娘放心,只是這裡也不是久待之地,王爺一定還等著姑娘呢。”
“我知道,等我拿到需要的東西,咱們就回去。”
老車伕點點頭,一個飛身,瞬間隱入了樹冠中。
“你們都已經把我帶到這裡來了,應該可以把你們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了吧?我可是把你們都救出來了。”
一群人猶豫再三,最後還是一兩個年紀大一些的老人起了頭。
有了這兩個老人的帶領,剩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說了起來。
原來這張清地不僅貪汙了餉銀,平日裡苛捐雜稅數不勝數,橫徵暴斂更是常見。
他身邊的那些官差也一個個都不好惹,平日裡橫行霸道,走在大街上,瞧著有貌美女子直接搶走。
如家中之人膽敢反抗,一律全家打死,百姓們狀告無門,又走不出這越北城,就只能每天心驚膽戰度日。
“這位官爺,你可有所不知,我們這一些在山上打獵的,不僅要交趕山稅,還要交林木稅,挖兩顆草藥要交藥稅,打個野物都要交皮毛稅。”
……
沐漓聽了這些,氣得直接掰斷了手中的毛筆。
“真是可惡,本以為這個張清地只是貪汙,沒想到他敢如此作惡,還真是仗著山高皇帝遠,覺得拿他沒辦法了!”
沐漓收集好這些證據後,將搶來的糧食留給了這些百姓們,讓他們好生在這裡躲著。
“你們放心,這狀子我一定會的交到攝政王的手裡,等到張清地伏法的那一天,請大家共同起來見證!”
沐漓說完這話,氣勢洶洶的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到傍晚時分,沐漓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休息,眼下的越北城她已經不能回去了。
因為等她們再回越北城的時候,城裡已經到處貼滿了通緝令,據說是因為有人偷了越北城城主的傳家寶,所以城主如今正在四處捉拿盜賊。
彼時南宮安正在和張清地打太極。
張清地得知那些百姓被救走了,第一時間就是來找南宮安質問。
“攝政王殿下,您可知您身邊的那位木小哥,闖下了滔天大禍,他放走了感染瘟疫的百姓,如今越北城已經危在旦夕。”
南宮安聽了他的話,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望著對方。
“是嗎?這事兒本王可不知道,本王昨日又與她吵架了呢,最後怒氣衝衝的離開這件事兒,你手下的人應該知道的呀?”
張清地知道他是再說自己派人跟蹤他的事,不過他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心慌。
“殿下不要再開玩笑了,還請將這位木小哥交出來,將那些百姓也都帶回來,否則越北城出了什麼事?攝政王殿下可吃罪得起嗎?”
南宮安笑笑,一臉的不在意。
“這件事與本王有什麼關係啊?本王來此只是微服私尋,根本無人知曉,就算嶽北城出了什麼事兒,那也是你這個城主辦事不利。”
張清地氣壞了,既然對方不肯把人交出來,那就只能讓他死在外面了。
“既然攝政王不肯管束手下,那就別怪微臣越俎代庖,下令捉拿危害越北城之人了。”
南宮安依舊是一臉的淡定。
“城主請便!”
張清地憤怒的甩上門就走了,南宮安見他離開後,臉上從容的笑容終於是塌了下來。
“影一,沐漓現在何處。”
影一突然閃出,跪在了南宮安的面前。
“回稟殿下,屬下目前無法得知沐姑娘的下落,不過請殿下放心,所有人都跟著她呢,沐姑娘不會有事的。”
“最好如此!”南宮安緊緊的攥著拳頭,大拇指的指甲狠狠插入食指指腹,他卻渾然無感。
隨後他讓人叫來了張清地的幾個手下,依次與他們進行交談。
只是說的話題都與這次的災情無關,一來二去這些人也都放鬆了警惕。
次數一多,張清地難免對此產生懷疑,這段時間他開始頻繁試探自己的身邊人,弄得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苦不堪言。
流月見他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提醒了他兩句。
“城主大人,您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現如今您已經走進了攝政王布的局裡,必須儘快想辦法脫身,而不是在這裡懷疑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