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一頓,喬力接著說:“那天晚上,我到夏老闆家去,他們一家子坐在一起拉家常,一時聊起了師父師孃和你。然後,夏老闆就吩咐我僱船回馬尼拉去打探你們的情況。
第二天,我就離開了洛杉磯,不過這只是在演戲,我並沒有真的回馬尼拉。夏老闆讓我到檀香山呆上一個月,然後再轉回來,告訴他們一家師父師孃被人殺害,而你卻在戰場犧牲的訊息。”
說到這,喬力輕輕嘆了口氣,又扭頭望向鐵濟堂,“濟堂,你怪我嗎?”
鐵濟堂平和地應了聲:“不怪。”
喬力說:“你雖然不怪我,但我卻原諒不了自己,更是愧對師父對我的一番恩情。”
鐵濟堂說:“我爸爸也沒怪你。那天你決定要跟夏叔叔來美國,在你離開家後,我爸爸跟我和程師兄等人說了一番話,讓我們都別怪你,說你是個有志向的人,一個有志向的人就應該去做他認為應該做的事。”
喬力眼裡盪漾著波光,轉頭望向大海,哽聲說:“師父,你的恩義我來生再報答你。我真的好恨啊!恨我好沒用,連回去祭拜你都做不了決定。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一定會留在你身邊,替你擋住仇人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