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東州的事,不歸我管”。
許安默默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東州的修士勢弱,無力與佛修爭搶,他一個外來的修士,更是不便管東州事。
……
兩天前,有三名外地商賈不遠千里來到金安府,帶來了一尊金佛像。
這尊金佛像雖小,供奉於金蟬寺後,卻奇蹟般地沒有裂開,自此,金蟬寺恢復了往日的鼎盛。
這一日清晨,金蟬寺外,諸多百姓趕著去上第一柱香。
許安不緊不慢走在路上,沿著青石鋪成的路,隨著諸多香客朝金蟬寺走去。
待到臨近金蟬寺後,道路雖寬,容得下兩輛馬車通行,可香客太多,不允許馬車直通金蟬寺。
每日早晨,金蟬寺便是金安府人最多的地方,許多販夫走卒背個竹簍,販賣著自己的香燭,還有人賣布匹,香包。
人多的地方聲音嘈雜,諸多香客的聲音隨風傳入許安耳朵裡。
“你們說,那三名商賈什麼來頭?為何那金佛像沒裂開”。
“不知道啊,前幾日也有人獻金佛像,可那個金佛像卻裂開了”。
“這件事我也有些好奇,不過金蟬佛認可那尊金佛像就行”。
許安看了眼說話的幾位香客,並未說什麼,三名商賈的佛像之所以沒有裂開,是因為暗中有他出手。
金蟬精通因果之道,他許安也精通因果之道。
借金安府香客之手,他便有希望找到金蟬躲在哪裡。
“咚~咚~咚~”。
一道道雄厚的洪鐘聲傳來,許安微微抬首,法目透過人群,窺探遠處的金蟬寺。
和尚敲鐘,金蟬寺開門迎香客。
“好生氣派的寺廟!”。
許安低聲呢喃一句,金蟬寺修建的可謂是輝煌大氣,簷角成群,高低閣樓錯落有致,隔著這麼遠,都能聞見寺廟裡散發出來的檀香味。
這是多旺的香火供奉,才能有如此濃郁的檀香味。
“咚~咚~咚~”。
諸多香客朝著金蟬寺走去,第一批香客已經進寺廟上香,雄厚的鐘聲不斷響起,鐘聲中,隱約還夾雜著和尚誦經的聲音。
聽著雄厚的鐘聲,諸多香客盡是一臉平靜,安詳,有香客低聲自語,金蟬寺真是佛修聖地,僅是聽鐘聲,彷彿有洗滌心靈之能。
許安聽了默默搖了搖頭,心中明白,金蟬寺的鐘並非尋常之物,銅鐘乃是一法器,有安神靜心之能。
行至寺廟中,許安孤身屹立在金蟬殿前,看著香客絡繹不絕。
有的香客在寺廟中取香燭,有的香客來時自帶香燭,供奉於寺廟中的佛像,低聲虔拜,心中默唸著自己的祈求。
許安法眼大開,一道道香火之力自香燭中升起,在空中游轉一圈,最後受指引進入到金蟬殿的金蟬佛像中。
那道金蟬佛像,便是三名商賈獻來的金佛像,內藏許安所佈置的八卦陣法,只要金蟬稍有鬆懈,便會被查探到身處何方。
“好生鼎盛的香火……”。
許安自言自語的說著, 自他站在金蟬殿前,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前來金蟬寺上香的百姓絲毫不見少。
這些香火任哪位鬼神看了都得羨慕。
許安並未施展一葉障目,大大方方的顯露身形,這句話便引起了一位僧人的注意。
“這位先生說的不錯,縱觀東州,唯有三佛寺香火旺過金蟬寺!”。
一位身穿白衫,氣度不凡的老者,較尋常人而言,本就很引人注目,更何況許安盯著金蟬殿兩個時辰。
終究是引來了一位僧人上前搭話。
“三佛寺,在下倒是聽過!”。
許安微微頷首,扭頭看向那位步入中年,一臉慈悲像的僧人。
不遠處,還有幾位較為年輕的僧人,看著這位較為年長的僧人,想來此人在金蟬寺有些地位。
“在下許安”。許安拱了拱手,主動報上自己姓名,雖說他不喜佛修,可對於凡人一視同仁,並不覺得自己高人一頭。
“貧僧法號圓心,乃是這金蟬寺的住持”。
圓心住持單手豎掌,微微彎腰,對許安施禮還之。
眼前的許安穿著雖簡單,滿頭白髮以桃木簪挽起,並非是什麼珍寶美玉,穿著打扮看起來值不了幾十文,可卻絲毫不容人輕視。
那雙深邃的雙目,好似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對視一眼便能讓人深深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