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有,那也不可能引普通人入西方極樂世界,最多引渡到陰司投胎。
“吾等只是說說,既然老先生無意,那就莫要放在心上”。
那名商賈尷尬的笑了笑,繼續吃著沒吃完的魚肉,隨後再沒提金蟬的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火堆熄滅,幾人並未直接去金安府,而是沿途去找遺落的行囊。
找了兩個時辰,一個行囊都沒找到,眾人只得空手去往金安府。
這條去往金安府的路,三名押鏢武人可謂是十分熟悉,沿途能找到每一條河流,能抓來魚果腹。
魚吃膩了,還能去山間抓動物,哪怕是沒有乾糧也餓不著。
就這般,時間一晃過了五天,這天清晨,眾人終於來到了金安府。
……
“上好的香燭!泥塑身,香爐,香案!”。
“賣桃子,今年最後一批桃子了!!”。
“布匹,各種顏色的布匹都有!”。
入了金安府走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幾人便路過集市,街道兩旁販夫走卒的叫賣聲不斷傳來。
相比較於大周,那些街邊小販賣的最多的,便是與佛教有關的東西。
聽著耳邊的喧囂聲,許安目光左顧右看,一雙法眼大開,觀察著過路的百姓,近乎是每十人,就有五人信佛。
如此鼎盛的香火,怪不得金蟬有底氣養旱魃。
不過幾人可沒心思在金安府閒逛,直接去往一處名為“蟬安樓”的客棧,準備先休整一番。
可到了蟬安樓才發現,莫名其妙少了一人。
三名商賈與趙珂進客棧開房間,王陽皺著眉頭站在蟬安樓門口,目光回首看去,卻發現許安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奇怪,李哥,你可有見許夫子?”。
“許先生不見了?”。
李謹微微一愣,腳下來到王陽身旁,眼神左顧右看,視線中果真沒了許安的身影。
“會不會是許先生沒跟上來?要不要去找一下”。張山也來到兩人身旁,開口說道。
“有可能,王兄弟,我們去找一下許先生!”。
李謹微微頷首,五天相處下來,許安給他的印象不可謂不深,活脫脫的世外高人,有時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有時則像一位普通的凡俗老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近乎無所不知,問什麼都能答上來。
困擾他許久的瓶頸,許安一言點破,先天武者有望!
如此一位先生,他倒是想與其多待幾天。
聞言,王陽沉默片刻,最終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搖了搖頭道。
“李哥,不用找了”。
“王兄弟,為何不找?外一先生在金安府迷了路,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李謹愣了一下,金安府很大,地形甚是複雜,大街小巷串來串去,外地人來金安府很容易找不到路。
“對啊王兄弟,先生救了我們,若是先生迷路了,怎能不去將其找回來”。
“李哥,張兄,你們可還記得許夫子作何模樣?”。
王陽深深的看了眼李謹和張山,隨後不再多說什麼。
“怎會不記……”。
話音未落,李謹和張山的話戛然而止,眉頭緊皺成川字,如同王陽所言,他們兩個一番回想,竟忘了許安作何模樣。
只記得許安身穿白衫,背上有一把青銅劍,其餘一概不知。
“這怎麼可能!”。
張山低聲呢喃自語,身為押鏢武人,記性不好可不行,雖說只與許安待了五天,可怎麼也不該轉頭就忘了許安長什麼樣啊。
“先生果真不是凡人”。
一旁,李謹輕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王陽問出這個話,證明王陽也忘了許安長什麼模樣,他也忘了,張山也忘了。
想來客棧裡的趙珂,三名商賈,全都忘了相處五天的許安長什麼模樣。
毫無疑問,許安如他們猜的一樣,並非是凡人!
“當真是灑脫”。
回想起許安,王陽不由得感嘆一聲,五天時間,他何嘗沒有問過,許安到底是不是修士。
不過每次許安都是笑而不語,他也不好繼續問什麼。
“雲州有句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李哥,張兄,我們進去吧”。
王陽伸了個懶腰,轉而釋懷的笑了笑。
相處了五天,若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