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女子,項小天哀痛道:“能將其魂魄招回,跟著你鬼修嗎?”
“你要將他鎖入戮魂幡?”夏櫻冷笑連連。
“嗯。”
“他是你仇人?”
項小天沒吭聲,搖了搖頭。
“你腦子進水了吧,他肉身尚在,你將人魂魄鎖進戮魂幡。”夏櫻翻了個白眼,嘴中唸唸有詞,隨即魂幡輕舞,林間陰風陣陣。
“不然呢?”項小天面露疑惑。
“他肉身完好,魂魄離體,最多兩個時辰,身軀便開始潰爛,屆時神仙難救。眼下我施展招魂,待會將他魂魄強行打入肉身,你若極短時間將他致命傷修復,便可再生,否則魂魄仍要離體。”夏櫻淡然說道,但譏諷神情毫不掩飾。
“啊?”說罷,項小天掏出一顆鴻蒙仙丹,“這也許有用,試試吧。”
約一頓飯功夫。
一道魂魄飄到魂幡處,茫然四顧。
夏櫻掐訣,唰的一聲,魂魄被壓進張娃子身軀。項小天見狀,捏開其嘴,鴻蒙仙丹隨著真元入口,慢慢滋生生機。
“好了,沒什麼事,我撤了,別又把人嚇死了。”
“張娃子差點進來做兄弟…”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甩了這一句後,魂幡沒入儲物戒中。
“…”
半個時辰後,張娃子睜開眸子,猛地起身:“哎喲,痛死了。”趕忙捂住自己腹部,愣愣道:“奇怪,居然沒死?我感覺我魂兒都飄走了。”
“啊,恩公?又是你救了我嗎?”
項小天微微頷首,冷冷道:“你怎麼回事?好端端咋到了此處?”
“柳雲說慕容小姐有事找我,我就去了,然後跟著他們走到了山裡。就…就…暈了。”
“你特麼虎啊?哪個美女去山裡約你?”項小天氣不打一處來,拍了下他腦門。
“又是柳雲…”
“收拾下,走了。”
項小天心痛地撿起碎裂陣盤、陣旗,也不知能不能修復,這次血虧,一股怒氣湧出。
“哎喲。”
張娃子揉著腿,一瘸一拐,委屈巴巴地望著項小天。
……
“師尊…”老遠一道咆哮由遠及近。
小胖和尚飛奔而來。
“就你一人?”項小天不開心道。
“他們走到一半,被一位前輩叫回去了,說是有道境強者闖入,說完後,那位前輩便朝著那個方向凌空而去。”殊玄指著一個方向,眉飛色舞地說著。
“師尊,你都不知道,那前輩真帥,腳一踩,便嗖地飛了起來。我們什麼時候能飛…”
“你不該先問問我有沒有事嗎?”項小天沉著臉冷冷道。
“哦,對對。師尊,你有事沒?我就是擔心你,才一個人過來的。”
“道境修士就是來找我的,你說有沒有事?”
“啊?”殊玄先是滿臉駭然,隨即訕訕笑起來,“嘿嘿,師尊真厲害,道境強者都沒能奈你何。”
“信口雌黃的小子。”遠處一道咒罵聲傳來。
只見,一男一女騎著靈馬奔來。
女子膚如凝脂,泛著潮紅,眸中盡是擔憂之色,見到項小天慌忙躍下。
“你沒事吧?好端端的咋跑這麼遠來?”慕容瑤柔軟瑩潤的聲音滿是急促,數百里奔波令她略微疲憊。
另外一名男子,寬肩窄臂,虯髯青臉,身高約八尺五。此刻神情略微不滿,端坐在靈馬上,冷冽道:“真是大言不慚,道境強者若想殺你,能活著?”
“我師尊厲害,不服啊?你們不是回去了麼?”殊玄橫眉豎眼,“吆…自己騎著好馬,讓我一路奔走。”
殊玄很鬱悶,本來行至一半,眾人被前輩叫回。他找慕容瑤討了匹靈馬,誰曾想疾馳數里靈馬就不跑了,就知道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小禿驢,你自己駕馭不了靈馬,朝我們發脾氣?”虯髯客怒目圓瞪。
慕容瑤狐疑看著虯髯客。
項小天走向慕容瑤,沉聲說道:“張娃子說,柳雲奉你之命叫他去山裡,我特意來尋他。”
“啊?我沒有!”慕容瑤慌忙擺手。
“我知道你沒有,所以…”項小天沒繼續說下去。
“我剛才就猜到了,肯定是那柳雲想要謀害於我,假意借慕容小姐之名,誆騙於我。”張娃子滿臉撥雲見日之色,狠狠咬牙。
“我去你的。”殊玄抬起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