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還有下面的學弟,小貝魯不會孤單的。
“我沒想跑,只是在思考作為咒術師的意義。”
“咒術師有什麼意義,別把我們的工作想的有多高尚。”
不是咒靈死,就是咒術師死,她每次看著停屍間裡一具具屍體,她的心情又有誰清楚,所以她只能麻木。
“硝子,小貝魯就交給你了。”
“慢著,傑,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五條悟是跑過來的,喘著氣說。
“悟,我和硝子說過了,只是在思考咒術師的意義,高專的制度不再適合我。”
“意義什麼的真就那麼重要。”
夏油傑斬釘截鐵地應聲:“很重要。”
他在那個偏僻的村莊看到了,一群弱小的普通人肆意虐待著那對姐妹,只是因為她們能看見咒靈,愚昧的村民就把所有的惡意都發洩在無辜的她們身上。
她們只比小貝魯年長几歲,就承受著數不清的折磨,每個人都視而不見,而像枷場姐妹相似經歷的孩子在他看不著的地方又有多少。
咒術師是為了保護非術師,非術師卻在殘害咒術師,完全是本末倒置。
這個世界上最難改變的是人的思想,就像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即便是五條悟也不可能做到。
“悟,還記得我們和九十九由基的談話嗎?她還有第三種方法沒有說出口,在所有的解決方案中,殺死所有非術師是最快的效率。”夏油傑面不改色地說。
聽著他驚悚瘋狂的結論,家入硝子張了張嘴,喃喃道:“五條,還是把他敲暈帶回去吧。”
“別開玩笑了,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五條悟震驚道。
比五條悟更震驚的是小貝魯,夏油傑的話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傑始終灌輸給他的是保護弱小的理念,他也牢記於心。
可是夏油傑自己打破了他教給他的理念,腦海迴響起走之前五條悟對自己說的話,小貝魯掙脫了五條悟的懷抱。
一擊人格修正拳狠狠落在夏油傑臉上。
小貝魯的行動驚到了在場三個人,夏油傑茫然地摸上了自己的臉。
五條悟嚇了一跳,趕忙去逮住小貝魯,“不是,小貝魯,你真打啊?!”
聽懂是五條悟教小貝魯的,“悟,你都是怎麼教小貝魯的!”夏油傑氣道。
他才走了多長時間,小貝魯又才多大,就開始學會打人了。
看著夏油傑的側臉腫了一塊,五條悟心虛地回:“我就是提了一嘴。”
這無疑算不得一個好理由,夏油傑更氣了。
重點頓時歪了。
家入硝子:“………”
這就是父母心嗎,一個都要當瘋狂思想家了,照樣會為了孩子的教育問題吵架。
吵到最後,五條悟洩了氣,聲音低沉地說:“傑,抱歉。”不僅是為了小貝魯打夏油傑的那一拳,還是因為他沒能感受到傑的痛苦,“進總監部吧。”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提議,夏油傑怔住了,“什麼?”
“想要改變的話,不是得雙管齊下。我來尋找同伴,傑你來改善規則。”五條悟接著說道。
夏油傑沒回話,但五條悟知道他是聽進去了,又說起來:“硝子也會幫忙的。”
簡直是孽緣啊,他們兩個人的事總要牽扯進她的名字,不過這也代表她沒有被他們拋下吧,家入硝子自我安慰。
“不要看我,我只會一直站在原地。”
不偏不倚,不會站哪一方的派系,僅僅是無論誰累了,想找她抱怨,她都在原處不會動。
五條悟說動了夏油傑,夏油傑本就沒有堅定的要殺光所有非術師,那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真要那麼做,他應該帶著小貝魯,小貝魯來人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毀滅全人類。
所以他說過了,真的只是在思考咒術師的意義。
五條悟想帶夏油傑回高專,夏油傑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高專那邊,我已經提交了退學的申請書。”
五條悟眼前一亮,他的腦回路異於常人,“傑你這樣不就要當我的學弟了。”
退學了,沒有關係,重新從一年級上起。
當五條悟的學弟,夏油傑嫌棄道:“那我寧願轉學京都。”
“不行,夜蛾會氣死的。”五條悟一臉尊師重道的笑容說。
夏油傑不得不糾正道:“是夜蛾老師。”
家入硝子靜靜地站在兩人中間,用手機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