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有節奏的撥弄易拉罐罐口的拉環蓋,似乎想到了什麼, 也和五條悟一樣猛灌汽水。
“碳酸飲料是喝不醉的。”家入硝子捧著手機,低沉的聲線顯得沒有精神, 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動螢幕。昨天一次性治療了那麼多, 人都累麻了,更沒心情看兩個男同學耍寶。
五條悟:“我討厭含酒精, 有度數的飲料也不行。”
家入硝子冷漠道:“沒人關心你能不能喝酒。”
“硝子, 怎麼辦,快到夜蛾老師回來的時間了。”五條悟伏臥桌案, 快要攤成一張餅,嘴上說著緊張的話,卻不見一點實際行動。
“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負責來看著你們的。”家入硝子上下掃了一圈五條悟, 如果不是夜蛾正道所託, 她現在應該愜意的歇在某處地方和歌姬前輩聊天。
夏油傑眉頭緊蹙, 汗流浹背起來,悟擔心的沒錯,等夜蛾老師回來發現他的房間慘遭毒手, 他和悟的性命真就如風中殘燭。
“檢討一個字沒寫,要是被他看到了, 嘖。”話說到一半,五條悟開始咂舌, 按夜蛾正道的死腦筋,肯定又得他們說叫一通。
“咳咳。”發覺自己純屬多想,夏油傑猛地嗆到了,幾乎快要咳出肺部,握了汽水的手無意識的一用力,鋁製的薄皮罐就變了形,冒著氣泡的水全濺進他的褲子。
家入硝子奇怪的瞄眼夏油傑,又立馬收回視線,眯縫著眼說:“五條,那是你一個人的問題,夏油的那份檢討早寫完了。再一個,你的重點放錯地方了,上面扯嘴皮掰扯的結果沒出來,就又惹出新的來,想好怎麼和夜蛾老師解釋了嗎?”
家入硝子左右擺動頭,示意五條悟多看看周圍的狼藉。
要是夜蛾正道輸了,這個責任自然是算在五條悟和夏油傑身上,五條悟後面至少還有個五條家,但普通家庭出生的夏油傑那是後半輩子算是要賣身給咒術界了。
五條悟抿了抿嘴唇,狀似無辜,“什麼檢討書,剛剛不是都燒掉了。”
夏油傑後知後覺的抬起頭,連忙看向檯面,準確點來說是桌子的前遺址。
他的稿子!!!
辛辛苦苦花了兩個半小時寫完的,整整三千字,五條悟要怎麼賠他!
夏油傑氣紅了眼,全身的血液衝向面部,這個意外歸根結底是五條悟非要手癢去碰那頭龍,他現在懷疑五條悟是居心叵測故意惹怒對方的,自己是實實在在的受害者。
“傑,你的臉好紅,不會吧,碳酸飲料喝醉了?”
夏油傑面無表情地拎上五條悟的領口,將他半提了起來,“你準備怎麼賠我的三千字,待會兒你自己去給夜蛾老師切腹謝罪。”
“切腹謝罪?傑,你這是什麼時代的臺詞。”五條悟以一個奇特的姿勢站著說,也不嫌彆扭。
“噠卟。”小貝魯攥了兩個小拳頭,眼巴巴的盼望著。
家入硝子抱開摻和到二人中間的小貝魯,低頭認真地勸告,“乖,我們不要找笨蛋玩。”
五條悟蠱惑道:“傑,逃吧,趁夜蛾老師回來前開溜。”
夏油傑:“避得了一時,夜蛾老師之後難道還逮不到我們。”
五條悟手靠在後腦,輕描淡寫地說著膽大妄為的話,“那就再給他找點事情,讓他沒時間管我們。”
“所以你聰明絕頂的腦子裡有什麼天才主意?”家入硝子由衷問道,不為別的,就是給她自己謀劃逃生路線。
五條悟鬆開一隻手豎起根手指,精神面貌極度亢奮,“比如放一隻小貝魯。”他從家入硝子那裡抱起小貝魯,換個姿勢託舉在半空,“去吧,小貝魯。”
小貝魯以為是在玩,旋即擺出一個飛行的姿勢,右手成拳伸平直指前方,“噠卟!”
家入硝子的內心沒有波瀾,她這雙眼看夠了太多,平靜的陳述著:“你當是在玩寶〇夢戰鬥啊。”
她接著又說:“還有五條,你帶小貝魯參與危險行為,沒有徵求一下你後面這位監護人的意見?”
“傑咋了?”五條悟偏過頭,迎面而來的是夏油傑的五指,掌心貼臉扣緊,夏油傑親切慰問道:“悟,你剛剛的話我沒聽清,需要我幫你治療嗎?”
前言不搭後語,毫無邏輯性,隔著夏油傑的手,五條悟的音調顯得含糊,“為什麼是治療我?”
夏油傑壓重某些音節,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這還不嚴重,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五條悟撥開夏油傑的手,呼吸總算通暢了,“那傑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