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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告狀

差,尤其輕功不錯,我一個轉身,他就飛身上來,落地也沒有聲音。他肯定是踩點了幾回,就在書房附近侯著你。我們有護院,可是誰都沒有發現。”

燕臨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

黛玉又道:“我聽他口音,離我們湖州不遠。”黛玉是姑蘇人,卻又在揚州長大,後來又去了京裡,因此吳音、江淮官話和北方口音,她都聽過。這次隨燕臨回湖州老家,沒幾日,湖州一帶的南音,她也能學得惟妙惟肖。

聽黛玉這麼一說,燕臨又有了幾分眉目,追問道:“還有呢?”

黛玉替燕臨絞了帕子,遞給他,然後一氣說完:“他遞一張無字的狀紙,肯定是有重大冤情,否則為什麼不上湖州府去告,再不濟,今兒個杭州錦衣軍的百戶大人還還來了呢。他蹲了些時候,也必是知道的,怎麼不去找他們?此其三。第四條便是其出身了,我看他並非奸邪之輩,見了我和紫鵑,並無越禮之舉,也不多看,可見是懂規矩的,也是與貴人打過交道的,絕非江湖草莽。”

燕臨聽罷,連連點頭。

黛玉又拿來乾淨的衣衫,讓燕臨換了。燕臨一瞧,是一件寶藍色素面湖緞夾袍。黛玉道:“你要辦事,不好穿得太花哨,引人注意就不好了。”

燕臨見她想得周到,十分感動,抱著她囑咐幾句,又讓她把滿汀叫回來,黛玉都一一應了,燕臨這才回了書房。

燕牧還在守著,又仔細翻查了屍首,還把狀紙在炭火上方熱了一下,依然白紙一張。

等燕臨回來,把黛玉的話轉告燕牧,燕牧點頭,這個兒媳婦心細如髮,她的觀察與論斷都是可信的。

燕牧便說:“我剛看了他手上的繭子,確實是練武之人。你在這兒守著,我去請你大伯,他在湖州多年,官面上、市井裡乃至江湖中都有人脈。”

一會兒燕敢來了,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又瞧了瞧屍首,沉思片刻,道:“習武之人,聽你們所說,似乎應該是個武官,又是湖州附近的人,多半隻有兩個去處,要麼去雲南投‘燕家軍’,要麼投東海的‘齊家軍’,當年齊少保麾下,不少江浙子弟。看他年紀,倒也對得上。”

燕牧點頭,說道:“我任雲南節度使那些年,麾下士兵,無有不識的,更別提武官了,他絕不可能是我‘燕家軍’。”

“齊少保?”燕臨當然聽過他的大名,本朝大將齊先勇,曾經大戰倭寇,九戰九勝,掃平閔越海患,加封為少保。

燕臨又一想,可是齊少保病逝,這其中能有什麼冤屈呢?難不成齊少保是被毒死的?沒聽說呀。

是夜,燕敢、燕牧和燕臨將屍體抬走,放在鳳凰山一僻靜處的石屋裡。燕臨又給死者颳了鬍子,仔細查驗了一番,最後命人守山人看著。黛玉這裡,自然讓丫頭婆子將書房打掃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下痕跡。

燕敢是識得幾個‘齊家軍’裡解甲歸田的人的。燕臨連夜畫了死者的畫像,打算第二日跟著燕敢去問問,打聽他的身份。

黛玉接過畫像一瞧,緩緩點頭道:“你這寥寥幾筆,也算抓住神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