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歌看著面前的人,對方臉上的妝容都已經哭花了,但不難看出她原本是個容貌精緻之人。
這個人應該就是她的後孃朱蓉了,
元今歌想著,點點頭應了一聲,“嗯……”便將目光放在不遠處在床上躺著的孩子身上。
“歌兒,怎麼……怎麼是你?”朱蓉看著元今歌,心中正想關切兩句,但心裡掛念著孩子,又急切地看著身旁的李管家,身邊除了元今歌空無一人。
“李管家,宣兒他就要撐不住了!大夫呢?大夫怎麼沒來?”
李管家有些為難地看了眼元今歌,又面向朱蓉:“夫人,老拙……”
“我就是大夫。”元今歌沒再多在解釋上花費功夫,提著藥箱就朝著床邊走去。
朱蓉卻沒有反應過來,等她理解元今歌話中所包含的意思後,元今歌就已經朝著孩子的方向走去。
“歌……”朱蓉想說什麼,卻因為元今歌不容置疑的態度,愣了愣。
她心中焦急萬分,甚至還想吩咐身旁的丫鬟再出去尋大夫,卻見李管家搖了搖頭,攔住了。
“夫人別急,先讓小姐瞧瞧吧,小姐是老拙從康濟堂遇到的,和那裡的掌櫃周大夫相識,周大夫說小姐會些醫術。”李管家出聲道,“想來不是騙人的。”
朱蓉聞言,垂了垂首,雖然不再出聲了,但目光卻分外擔憂地看著床上的人。
只見元今歌已經拉著孩子的手把脈了,半天不做聲響,倒是有模有樣。
但朱蓉還是不放心,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元今歌,忍不住出聲詢問,“怎麼樣?”
元今歌皺著眉,這孩子的脈象倒像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體寒症,根骨伴隨,古代醫療技術落後的情況下是沒有辦法根治的。
而他現在的狀況就是因為長期沒能得到有效滋養,從而導致的休克狀態,同時手腳冰涼,怪不得會把她這個後孃嚇個半死。
元今歌拿著藥箱,裝模作樣伸手進去,實際上是從百寶箱裡把她常用的銀針拿出來。
朱蓉目露驚恐,“歌兒,你這是?”
元今歌沒有回應對方,在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下,給眼前這個昏迷的孩子腦袋上紮了幾針。
朱蓉著急上前,想要阻止,“等等,歌兒!”
然而元今歌幾針下去,卻看到原本還臉色蒼白的元錦宣,臉色正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好了起來。
他的手動了動。
朱蓉的聲音霎時止住,此時心中的震驚比方才看到元今歌回來時的情況更甚。
朱蓉順勢撲到床邊,心疼無比地看著床上還在昏睡的元錦宣。
她輕輕碰了碰元錦宣的手,果然發現他的手不似方才冰冷。
她胸口的心跳聲終於緩緩歸於原位,以至於此時才能好好思考眼前這位大小姐出現在此時的用意。
她雖然猜到元今歌來給宣兒把脈意味著什麼,但如此有成效的做法,她卻是第一次見到。
元今歌,她何時這般懂得醫術了?
“他是不是常常畏冷,夜裡手腳也會不自覺痙攣?”元今歌收回手站起來出聲詢問。
“以及吃不下肉食,甚至一聞到就會作嘔想吐?”
聽到元今歌的話,朱蓉忽然回頭,對元今歌能夠準確說出元錦宣的症狀震驚無比。
居然絲毫不差!
“對……以前就尋大夫瞧過,大夫說這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陰寒之症,不可根治。”
一提及此,朱蓉就無比後悔當時懷宣兒的時候,未能好好養著身子,倒是過了病氣給還未出生的孩子,讓宣兒小小年紀就嚐到這樣的苦頭。
每每提起這件事,朱蓉就恨不得眼下得病的人是自己,恨不得自己替孩子承受這樣的痛苦。
元今歌道,“這病雖然當下治癒有些困難,但能治。”
朱蓉臉上眼底慶幸的淚降落未落,就聽見元今歌這一句話,眼中立即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光亮。
直接抓住了元今歌的手,“歌兒,你、你說的可當真?”
元今歌對視上朱蓉的這雙眼神,一時也有點愣住了。
其實對於這個後孃,她是沒有什麼印象的,腦海裡的記憶也僅僅存在於她是自己的後孃而已,至於那個弟弟,她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以想象得到原身在當元家大小姐的時候,是怎樣的目中無人。
“嗯,不過還要等病人醒來後才能做出些判斷。”
朱蓉雖然對元今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