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大的兩件事解決,鶴川悠夏稍稍鬆了口氣,在科瑞詩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收拾著行李。
“用完就扔?”
抽空看了眼雙手抱臂倚在門框上的男人,放平常她還有功夫欣賞一下這傢伙的顏值,現在她是沒什麼心思了。
“別說這麼難聽,我只是在這裡借住一段時間,時間到了我自然要離開。”
“那還不是用完就扔。”科瑞詩嘖嘖了幾聲,“怪不得都說女人狠下心來是真的不留情。”
“你再給我造謠一句試試!”鶴川悠夏站起身瞪著男人,她這謠言從跟科瑞詩這傢伙牽扯到一起就沒消停過。
組織這些人很閒嗎?大家都沒有事幹嗎?就非要逮著她一人薅嗎?
在琴酒手底下跟琴酒這崽種傳緋聞,不是,她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了,甚至已經到了見面拔槍的地步,她怎麼可能還跟這種人搞到一起!
就算她再餓也沒必要去跟這種精神病牽扯吧?
還有諸伏景光分到她手底下,降谷零、赤井秀一三人小組,麥卡倫享齊人之福這種話都還有人敢傳,是真不怕琴酒一個生氣追殺千里啊。
果然不管在哪,八卦都是必不可少的生活調味劑。
如果八卦中心不是她就更好了。(咬牙切齒)
“怎麼反應這麼大。”科瑞詩站直身子雙手插兜,“準備什麼時候走?機票買好了?”
“再不走琴酒就要對我下手了,我今晚就走,記得幫我打個掩護。”鶴川悠夏繼續收拾衣服,幸虧自己來得時候帶東西不多,全部裝完行李箱還能空下一部分空間。
“因為蘇格蘭他捱了罰,我又是接手調查過蘇格蘭的情報人,他現在對我怨氣不小。”
“就算你跑了,等回來不還同樣要被琴酒搞一手,有什麼意義。”琴酒睚眥必報的性子可是在組織裡出了名的,就算當場跑掉,過後琴酒只會加倍報復回來。
反正都要死一死,現在跑了死得更慘,科瑞詩就不太理解鶴川悠夏的做法。
“不一樣。”合上行李箱,鶴川悠夏出了身薄汗,乾脆直接坐在了行李箱上,“他對我當場報復是往死裡搞,我要是跑了,走之前再罵他幾句,他只會覺得我就是純神經病,等我回來只會給我一梭子。”
這就是她在琴酒那裡的特權,也就是其他人口中的特殊待遇。
其實對她來說特殊不特殊的沒有區別,因為這些都是她一次次用命換來的,要不是活著太難,她何必幹這些。
“還有之前那些人,現在巴不得我跟琴酒真正掐起來,等我們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說到這,鶴川悠夏冷笑一聲,都他媽是崽種!
這種可能琴酒不會不知道,但他這人就是純腦子有病,不分立場場合做事,他要的只有達成目的。
“琴酒的報復雖遲但到,也算是你這麼多年的努力沒白費。”科瑞詩自然清楚鶴川悠夏的優待到底從何而來,命都賭上了,要是不換點什麼回來,那真是虧大發了。
“等我回去後,琴酒可能會將一部分怒火轉移在你身上,他就是個瘋狗,你跟他玩心眼,他跟你玩消消樂。”
“說話輕重你自己掂量。”
雖然知道科瑞詩的腦子不會幹蠢事,但她不能保證那條瘋狗會不會幹什麼瘋事,科瑞詩要是出了事,那他們之間的合作就離崩盤不遠了,她的計劃雖不至於泡湯,但重創一把還是有的。
“與其擔心我,還不如顧好你自己。”他現在的境遇比她好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他不在琴酒手下做事,手下也沒發現臥底,更沒有什麼親密接觸。
鶴川悠夏撇了撇嘴,不過她還是很相信自己豬腳光環的強大,系統她有,組織身份也有,警校五人還都跟她熟識,這要是沒點光環,她讓003給眾人磕一個。
收拾完行李箱去衛生間衝了個澡,洗去一身的狼狽,坐在梳妝鏡前打理著已經褪色的頭髮。
經過無數次漂染的頭髮,手感就像是乾草,哪怕用了護髮素也能看出來它的粗糙。
簡單的搶救了下頭髮,就讓它順其自然發展,開始進行護膚。
將身體乳擠在手心,兩手一搓往胳膊上塗抹,說她精緻吧,她這手法根本沒有一點精緻可言,要說粗糙,但她該有的什麼都有,該用的什麼都用。
有時候宮野志保看到她那副給自己“上刑”的架勢都是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撫過小腿上的彈孔,指腹下凹凸不平的面板還是讓鶴川悠夏心裡一顫,被子彈打穿小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