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忘。”香草道:“奴婢只想讓主子開心,凡事自然是為了主子高興,而不是討伐主子做事是否存在過錯。”
有點意思,“就算我做出天大的壞事你也陪著?”
香草收回一絲理智,“殿下您不會做壞事,您這般姿色,別說玩個男人,就是玩一群又能怎樣?殿下您值得,倒是便宜了那般臭男人。”
男人不值得可憐,她家殿下除外,且殿下身份尊貴,也不需要可憐。
宴歲的心底升起一絲佩服之情,小丫頭小小年紀,還是在古代,就有如此覺悟,他點頭附和,“你說得對,你切記,以後可千萬不能為男人傷心。”
香草俏皮的眨眨眼,“放心吧殿下。”
一直關注著宴歲的某人,表面淡定,心裡卻急的不行。
到底在說什麼啊?
口型太模糊,也看不懂啊。
殿下是不是在討論他啊?
怎麼一眼也不看他啊?
殿下看我鴨!!!
某人內心已經在咆哮。
小哥哥有點破防。
皇帝坐在正位上,身旁是皇后,劉婉慧坐在低一階,目光一直在搜尋慕容慶安的身影,發現伺候的人裡沒有他。
難不成在外面?
她還不知慕容慶安已經被宴歲丟去辛者庫了,宴歲怕他偷懶,或者暗處有人幫他幹活,特意吩咐了四個人前後左右的盯著他,讓他上廁所都有被注視的感覺。
一開始慕容慶安還有一股子驕傲,想著自己也太有魅力了,皇帝的妃子甘願在他身下顛倒就算了,怎麼走到辛者庫都有人看他。
別管男的女的,都被他折服。
直到一連過了三天,他才發現不對勁,這根本不是仰慕,而是監視和跟蹤。
畢竟沒有哪個仰慕者會舉手告小狀,然後讓管事的來打他折磨他。
晚上還會讓他睡溼被子,還故意說是他尿的,害的他大半夜又被管事的拉出去,捱了一頓雞毛撣子。
說什麼屁股管不住就打廢。
每次他挨訓,系統就會立馬通知宴歲,宴歲直接開小屏欣賞,嘎嘎笑個沒完。
陸時願不在的這幾天,這也成他必看的消磨時間的節目,比小品都精彩。
見他突然又傻兮兮的笑起來,對面的眸光又摻雜了幾分疑惑。
笑的有些口渴,宴歲斟滿一杯酒正準備喝下去,突然被人提道:“聽說大夏的太子能力超群,就連才藝也十分過人,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今日一睹為快?”
“……”宴歲直勾勾地盯著出聲的狗東西,發現那雙眼睛狡黠的很。
他完了!
宴歲今晚睡覺絕對鎖好門窗。
赫連淵還沒意識到危機,還在添油加醋,“可以嗎?”
“這個嘛……”皇帝頗為為難的看向宴歲。
不想宴歲爽快起身,“好啊,既然使者都開口了,孤自然不能掃興。”
他叫人拿來一把古琴。
赫連淵眼睛一亮,他還沒聽過殿下彈琴。
一定很動聽吧。
宴歲都想鋸個木頭給他聽,但一想這麼多人看著,也不止陸時願一個使臣,他暫且還丟不起這個臉。
他早就幾杯酒下肚,酒意已經有些上臉了,像是天然的腮紅,掛在眼下,那紅唇粉頰,倒是嫵媚。
隨著他在古琴旁坐下,那撐起的衣襬都像開花的裙尾,美豔的不像話。
光是出場,就把一群糙漢使臣迷的神魂顛倒。
大夏的太子居然是個大美人!
冷冽的目光逐一掃過,那些痴漢的眸光瞬間縮了回去。
“王子怎麼生氣了?”
“不知道啊。”
“低頭得了。”
坐在一起的幾個使臣小聲嘀咕。
宴歲試琴,輕輕撥動了幾下琴絃,隨意的奏出了不規則的幾個音節。
“好!”赫連淵立馬帶頭鼓掌,讓那些沒頭沒尾的使臣也跟著鼓掌,霎時,雷鳴般的掌聲響徹大殿。
宴歲:“……”
有病吧,好丟人。
赫連淵瞧著宴歲瞪過來的眼神,還以為在誇他做得好,那掌心拍紅了都不停。
他不停,其他使臣也不敢停。
使臣們都在拍,看不懂的妃子、下人,沒頭沒腦的也跟著拍。
大家都拍了,皇帝左右看看,不明所以的也跟著拍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