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漲紅,面具下的溫度驚人。
“你……”他緩和了半晌,最終將頭擱置在宴歲頸窩,頗感無奈道:“殿下是怎麼認出我的……”
指尖攀附上那寬闊挺碩的胸膛,眼神拉絲一般盯著那面具下的雙眸,緩緩移動,“這副身子,孤都押了不知多少次,什麼形狀,哪裡的大小,孤一清二楚。”
每一塊肌肉,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話說的霸氣,真實情況卻有些心酸。因為他身體不好,體力又差,陸時願每次都將他抱到上面。
面具下的薄唇輕彎,他摘掉金屬面紗,彎身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面具觸到宴歲的鼻尖,有些涼,圓潤的鼻頭皺了皺,宴歲抬手便想將他的面具摘掉。
“殿下。”陸時願握住他的手,迴歸到宴歲熟悉的聲音,“臣如今是西域的使臣,暫且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人?”
“殿下自然是特殊。”握緊的手輕輕一扯,將宴歲扯入懷中。
看完熱鬧的香草,回過頭來發現自家殿下不見了。
“殿下……”兩人一同撞入御花園後面的假山,脫離了熱鬧的小區域,這兒格外靜謐,倒是個適合敘舊的地方。
因為某人的急切,宴歲的後背硬生生咯在假山上,石頭磨的質地很粗糙,惹得他眉頭不滿的皺起。
好在陸時願瘋魔中夾雜著一絲理智,將他圈入懷中,再次將主動位置讓給他,自己靠在不光滑的平面。
掛在腰間的金屬面紗叮噹作響,時不時砸在假山上。
陸時願屈腿,矮下身子,接受著宴歲訴說思念。
離開了其他人的視線,宴歲摘掉他的面具,熟悉的面容讓他情緒上腦,盡數化為一個吻。
親了沒一會兒,那發洩的拳頭就如雨點般一個勁兒的砸下來,不疼,癢癢的,陸時願的心尖卻跟著泛酸,他也很想殿下啊。
“敢離開這麼久……”宴歲緩和著氣息,“想死是不是?”
陸時願還在追著索要親吻,似是乾渴的魚兒,想將這幾天缺失的水分都補回來。
一邊主動,一邊急匆匆的答:“不想……”
見宴歲偏頭,他並沒有在強求,而是咬唇,隱忍剋制下,滾燙的呼吸也只是輕輕落在耳垂,純情的碰了一下,他說,“不想死,想殿下。”
宴歲瞳眸輕晃,盯著那載滿剋制的眸子,突然抬手,捧著他的臉頰,主動落下一吻。
陸時願像是藏在暗處倔強燃燒的小火苗,燒的夠旺夠久,卻不敢顯露,只能縮小自己藏在看不見的暗處。
宴歲的吻如同落下的一滴酒,微不足道,落地卻炸起遍地火花,那藏匿的慾望頃刻間洩洪而出。
……
“殿下!”雙手比作喇叭,香草帶著兩個隨從,在御花園搜尋,“殿下你在哪?”
宴歲聞聲出來,“孤……孤在這兒。”
“殿下。”瞧見他,香草像是瞧見了救星,“您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呀。”她仔細一看,“這嘴怎麼了?衣服怎麼亂了?”
“沒事…”雙頰染血一般唰地就紅了,那無措的手指茫然的在半空畫了個圈,最後隨口胡謅道:“是蜜蜂。”
“這該死的蜜蜂!”香草秉承著多埋怨他人,從不在自家殿下身上找原因的原則,也不問是不是宴歲先捅的馬蜂窩,就開始破口大罵蜜蜂,“一點距離感都沒有!有蜂生沒蜂養的狗東西!”
她心疼的看著宴歲發腫的紅唇,“看奴婢今天不找人將這御花園的蜜蜂都抓去處死刑!”
宴歲都聽呆了,他輕輕 扯了扯香草的袖子,“是不是……罰的太狠了?”
不至於誅全族吧?
香草:“殿下,只要你指認是哪隻蜜蜂,奴婢非將它的作案武器弄斷!”
她自然指的是蜇人的刺針。
然而假山後卻有人不自在了,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不知怎的,那腿就站直了。
宴歲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其實沒事……我是心甘情願的。”只是後幾個字說的很輕,香草沒聽到。
“怎麼會沒事。”她先帶宴歲回去上藥,準備的都是消腫的藥。
一邊上藥一邊感嘆,“這得是多大的蜜蜂啊,才能把人蜇成這樣。”
宴歲撐著額頭,早就抬不起頭來了,“別說了。”
香草還以為他是覺得自己身為堂堂太子,卻被一隻小蜜蜂蜇了而感到丟人,還貼心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