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頭按進水裡。
張然整個人都懵了,他沒想到一向看起來老實本分像是能被所有人欺負的陳慶,竟然敢還手!
陳慶雖然個子小,但他畢竟也是是實實在在地幹了五年的農活的,力氣也不小,他氣極了,不論他怎麼嘲諷自己都沒事,但他現在竟然言語侮辱他的孃親和周遠!
他把張然的頭按在水裡三四個回合,然後兩個人廝打在一起,陳慶一開始的出其不意,讓他佔了上風,他騎在張然的身上拽著他的頭髮。
等李欣到的時候,陳慶再一次把張然按進水裡,李欣過來加入戰局,他不管到底誰對誰錯,只幫陳慶。
張然打不過他們兩個,跑了。留下陳慶跟李欣兩個人坐在河邊喘氣。
李欣喘勻氣後笑了起來,先是看著陳慶彎唇,隨後就開始哈哈大笑:“阿慶!你會打架了啊?”
陳慶這會兒腦子還是懵的,這會兒停下來只覺得暢快淋漓,他也跟李欣一起笑起來。
“你怎麼會過來?”陳慶問。
“我來洗衣服啊。”李欣往那邊看,他的衣裳盆子還扔在路邊上,“看到你在打架,我就趕緊過來了,怎麼回事啊?”
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陳慶重新皺起眉頭:“他剛剛跟我說什了些什麼有的沒的,然後拉著我不讓我走,衣裳掉進河裡,我本來想去撿,他把我推水裡了。”
“不是,他有病啊?”李欣無語,“村裡人看不慣他,他幹什麼找你的麻煩?”
陳慶看向李欣:“我覺得他看上週遠了。”
他這才想起去年收稅的時候,那個跟著來的夫郎就是張然,在周遠幫他們搬東西的時候,他的眼睛就一直黏在周遠的身上,今天又說些有的沒的……
“啊?不能吧?”李欣睜大眼睛,“他是成了親的啊。”
陳慶嘆氣,這時有風吹來,他打了個寒顫,他全身都溼了,李欣也發現了,他趕緊去拿回自己的盆裡,盆裡有他的髒衣服,他把髒衣裳披在陳慶的身上,隨後才一起回了家。
經過孫大娘門前的時候,孫大娘被嚇了一跳:“阿慶掉水裡了?”
陳慶搖了搖頭:“娘,我先回去換個衣服。”
孫大娘趕緊跟在他們的身後,看到陳慶進房間去換衣服,他才問李欣:“發生什麼事了?”
李欣:“我也不清楚,還是等阿慶一會兒說吧?”
很快陳慶就換好了衣裳,然後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又跟孫大娘講了一遍,只是省去了張然說的孫大娘和周遠的壞話那一部分。
陳慶這會兒才有些後怕,他從來洛河村開始就一直小心謹慎,生怕給孫大娘添一點麻煩,先前有人說他閒話,那些漢子當著他的面說葷話他也能忍,但今天張然說了孫大娘和周遠。
陳慶有些膽怯地看著孫大娘:“娘,不會有什麼事吧?”
孫大娘笑了笑:“娘現在可管不了你了,都學會打架了。”
李欣也笑,還跟孫大娘說剛才陳慶的英勇:“嬸子您是不知道,阿慶真是英勇。”
看著他們兩個這麼打趣自己,陳慶總算鬆了一口氣,孫大娘才說:“那張然在村裡名聲不好,又出了扒灰的那種事,不會有人說你什麼不好的。”
孫大娘和李欣安慰他好一會兒,看時間不早,李欣去洗衣服,孫大娘要回家去做飯。
現在家裡雖然只有她一個人,但家裡養的家禽家畜多了起來,尤其是那豬崽,太能吃了。
“一會兒回家裡來吃飯。”孫大娘臨走前說。>/>
陳慶不想讓她走,一會兒租地的人就要來了,娘在這的話還能幫他說說話,他實在不擅長跟人打交道。
但孫大娘不理他,應該是周遠離開的時候叮囑過她。
陳慶垂頭喪氣地看著她離開,沒一會兒張旭一家就上門來了,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還有新村長。
張旭是個漢子,他膚色黝黑,身邊跟著他的媳婦兒,他媳婦身上的衣裳雖然有補丁,但勝在乾淨整潔,她的手邊是一對雙胞胎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背後是一個哥兒和一個兒子,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我們聽村長說了,說您家裡可以把地賃給我們種。”因為家裡只有陳慶一個人,所以開口說話的不是張旭,而是他的妻子。
陳慶點了點頭,乾巴巴地說:“是這樣。”
“租金方面呢。”那女人搓著手,似乎也有些侷促,還有些隱藏在侷促下面的一點希望。
陳慶看了她一眼,然後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