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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抱養

一夜無眠,第二天東方剛露魚肚白,自火就直呼身體痛,不舒服。眾人都以為自火傷痛發作,安慰自火要好好休息。自火將工錢分發給各位棑牯佬,趁機委託自金協助楊長貴、陳玉全清點木材數量,進行交易。並囑咐楊長貴、陳玉全兩人,待木材交易完畢,從梅老闆手中領取木材錢後,給自金補發點工錢。安排好後續工作,自火將裝錢幣的褡褳搭在肩膀上,夥同其他幾位棑牯佬大清早趕到長德市驛碼頭,搭上了上行木船,走上了回家的路。

自金協助楊長貴、陳玉全清點好木材數量,從梅老闆那裡領取了木材錢後,相繼回家了。

以前的人們攢錢買田、買山,猶如現在的人們攢錢買房、買車。“地主”《辭源》釋義為“土地的主人”,類似於現在的“業主”。財富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體現形式。

自火回家後開始買田、買山、置產業,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在沒有發跡前,自火曾經向弟弟自本提出抱養他的小兒子做養子,說將來好繼承自己的衣缽,當一名風水先生,有營生的技藝。自本唯唯諾諾,自本的妻子楊愛銀卻牢騷滿腹:“什麼狗屁風水術,盡是騙人的鬼話,有什麼好學的?!”見弟媳如此,自火便默不作聲地走開了。

戰亂年代,男子戰死人數多,男少女多,盜匪亂兵橫行,以前人們思想比較保守,貞潔觀念比較嚴重,為防止盜匪、亂兵的禍害,一般女孩子幾歲做童養媳,十幾歲嫁人很普遍。女子地位低下,稍微有點錢的男子都有幾個老婆。那時生活、醫療水平低下,人均壽年不高。當今社會,由於生活、醫療水平提高,人均壽年得以提高。由於醫學發達,導致男多女少,男子比女子多了幾千萬,女子愈發顯得珍貴,男性單身漢越來越多,已經成為社會一大問題。

自火夫妻倆努力了幾年,卻沒出什麼成果。女兒們長大後一個個地出嫁了,眼見兩人就要成為空巢老人。自火日漸消沉。

以前的人們總是誤認為只有男孩才是傳宗接代人,是守屋人,常說生子防老,對女孩不重視,認為女孩長大了要嫁人,是別人家的媳婦。現在遺傳學表明:無論男孩、女孩都會傳承父母各一半的基因,也就是說男孩、女孩都是傳宗接代人,女孩將父母的基因傳向了遠方。隨著時代的發展,許多男孩背井離鄉去了遠方,同樣是將父母的基因傳向了遠方。社會的發展,科技的進步,生產、生活工具的改善逐漸消除了男、女之間的體力及其他差別,男、女真正實現了平等。醫學技術的提高,男多女少,女性將會優越於男性。

自火整日唉聲嘆氣,說:“光有錢有什麼用?”一天,自火又坐在堂屋長椅上悶悶地抽菸。老婆楊愛玉走過來說:“何不對自本老弟說說,抱養他的小兒子順子?”自火搖了搖頭說:“只怕弟媳婦不同意。”楊愛玉說:“今非昔比了,你以前是沒有多少錢,弟媳婦怕她兒子過來吃苦,負擔重。現在你有錢了,抱養她兒子,弟媳婦一定是求之不得。你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人家現在不同意?”見老婆如此說,自火起身朝自本家走去。到了自本家,自火說明來意,自本夫妻相互對望了一眼都不作聲。

自火見狀,覺得有希望,便從口袋裡掏出點銀元遞了過去。楊愛銀趕緊說:“都是自家兄弟,還談什麼錢不錢的,孩子你帶走就是了。”推辭了一番,楊愛銀接過了銀錢。

最後,自火如願以償抱養了兄弟自本的小兒子,取名有望,以繼承家業。有望長得矮小,尖嘴猴腮,滑稽狡黠。自火先請私塾先生教有望讀書,讀了一段時間,有望不耐煩了。自火又親自教他學習風水術,誰知有望又不感興趣。自火見有望如此,只好尋思著早日找個兒媳婦,讓有望成個家。

清水河源自貴州,注入洞庭湖,是連通東西的大動脈,在水運發達的從前,城鎮都是沿河分佈。

向天坪村上游五里地就是著名的新鄉老街,新鄉老街是水路、陸路交匯點,水路上達案江,下通長德;陸路東連瀧潭,西接桑樹灣。新鄉老街是清水河中游一個龐大的物質聚散地,相當於現在的物質中轉站。以前有句俗話說:“擔不盡的瀧潭,喂不飽的新鄉”。街上有江西會館、乾皇宮、青石巷、窨子屋、煙館、賭坊、酒肆一應俱全,街前沿河七條石階碼頭,長長的青石板被行人的腳板踩踏的鋥亮光滑。河面上常年停靠著許多巨型船隻,將外地貨物運進來,將一群群挑夫從瀧潭、銅坡、界龍等地挑來的物產輸出去。新鄉老街地形被稱為“九豬共槽”。1735年(雍正十三年)的除夕夜,兵部尚書楊名時從昆明回京路過此地,寫下了“終宵不絕炮竹聲”的佳句。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