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靈芝因為腎結石去醫院治療，發現病毒潛伏在體內。透過體內的血液迴圈，病毒找到血供豐富的右腎停留。時間一長，病毒便會使右腎鈣化，變得像石頭般堅硬。醫生稱，如果曹靈芝的“石腎”不摘除，病毒會進入膀胱和左腎等器官，導致體內臟器繼續“石化”。

迫不得已，有力賣掉了二手小汽車，與大哥有錢、二哥發財商議，兄弟三人湊錢交齊了母親曹靈芝的手術費。手術後，曹靈芝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因為缺乏資金，尚未痊癒就提前出院了。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儘管醫生多次說明曹靈芝需要在家靜心休養，不能再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但是窮苦的農民為了生存，曹靈芝不得不拖著病軀辛勤地勞作，真可謂不死不休。用農民的話說：“累到死那天。”

賣掉了二手小汽車，沒了經濟收入的有力不得不向熟人借了兩千元作為學舞蹈的學費。

走在花市三角坪去練舞館的公路上，有力覺得經過幾年的翻修，原來的土馬路變成水泥馬路，再變成寬闊的油路，油路兩邊高樓林立，城市變化真大啊！

拐進一條小馬路，有力很快來到了練舞館。現在是白天，正常上課時間，舞館裡沒有在校的學生，有力來到門口，朝裡面看了看，舞廳中間站著三、四位舞蹈教練，四周稀稀疏疏圍繞著七、八個學員，這些學員年齡從十七、八歲到三、四十歲模樣。看見有力站在門口張望，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教練走過來對有力說：“你是來學舞蹈的嗎？我姓張，以後你就叫我張老師，我是教你跳舞的老師。”

張老師除了教有力跳舞以外，同時還帶著一個叫“將娃”的學徒。有力看了看將娃，將娃年約二十歲，身高一米六五，身軀瘦小。在張老師的介紹下，有力與將娃友好地握了握手。

張老師簡單地問了一下兩人來學舞的原因，然後嚴肅地給兩人提了幾點建議：“剛開始學舞的時候不要有過多自己的想法，只需要按照老師教的動作去跳就行了；不要一頭扎進動作和技巧的練習中，而忽視了對樂曲的理解和熟悉，平時沒事就多聽聽經典音樂來培養自己的樂感；初學跳舞時不要害羞，要敢於直視觀眾，要有自信心；當老師示範和糾正動作的標準時，應該全神貫注，不要自以為是地覺得動作多一些少一些無傷大雅，動作的定位很重要；好高騖遠、急於求成不可取，成功的舞者必定離不開過硬的基本功；舞蹈是一門藝術，舞德很重要。”

張老師開始教兩人跳慢三、慢四。剛開始學跳舞，兩人總是被張老師拽著走，一不小心就會踩著張老師的腳，或者撞上張老師，但是張老師總是耐心、細緻地給兩人講解跳舞的要點，應該注意的事項。

慢慢地，有力逐漸掌握了跳舞的技巧，能夠配合張老師跳舞了。

中途休息的時候，張老師與另外一位年輕舞蹈教練李老師在舞廳一角閒聊。李老師看了看有力說：“看不出有力年齡雖然大了一些，但是領悟力與跳舞的實力卻不容小覷，跟您跳的有模有樣。”李老師又看了看將娃一眼，壓低聲音對張老師說：“那個將娃跳的太呆板了，就像老衙役辦公一樣，個子又矮小，跟您一起跳舞，就像母抱子一樣。”李老師說完嬌笑了幾聲。

張老師笑了笑說：“您也覺得有力是一個跳舞的好苗子，這樣吧，等他跟我把慢三、慢四學會後，您這位優秀的舞蹈老師教他跳一下國標舞如何？”

李老師說：“這樣的好苗子難得啊！我是想教他學國標舞，可是他不來求我啊，難道要我去找他嗎？”

張老師笑道：“別急啊！過幾天我會讓他來拜您為師學國標舞的。”

：()清水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