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事,都在密奏裡說了。
聞言,倒是驚訝。
“你們都不知道?”
柳承書搖頭,“我只問過庶常館的人。”
他的背景就這樣,能打聽的人,不多。
顧錦倒是有人,但也沒比柳承書好到哪去。
他的關係,也只是在中下層,可打聽不到上面的事。
沈舟若有所思。
這麼說來,難不成皇上並沒有透露過他做的事......
皇上在想什麼呢?
沈舟想不明白。
想了想,他讓柳承書和顧錦別把今日的事透露出去。
兩人一愣。
柳承書道:“可是有什麼不能說的?”
顧錦也眼巴巴看著沈舟,“若不能說,你還是別說了,想來該我們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安華兄說得對。”
柳承書也不好奇了,“澤玉兄別說了,我們不問了。”
沈舟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我在那邊做的事,都在密奏裡寫上了。”
他看著柳承書和顧錦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笑,眼神裡帶著深思。
“我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
柳承書和顧錦都沉默了。
別說沈舟不知道。
想來,這滿朝文武之中,也沒有一個人能知道皇上在想些什麼。
君心難測。
恐怕連一直跟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劉公公,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至於他們,就更別想了。
沈舟簡單把那邊的事說了下。
柳承書和顧錦都愣愣地看著他。
“澤玉兄,你膽子是真的大。”
顧錦嚥了咽口水。
別說先斬後奏的事,就說處理城中難民。
以及敢在缺水缺糧之時,讓知府配合自己讓難民們吃飽挖石頭的事。
就讓人感受到一種臨危不懼的魄力。
這膽子,是大到沒邊了。
柳承書一直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麼。
沒想到,竟在比自己還小的沈舟身上看到了。
明明沈舟是跟他們一同考上來的。
之前也都是一樣拿著筆,拿著書的人,怎麼會有人在第一次辦事,就有這種魄力和膽識呢?
柳承書的眼神,帶著他自己也沒發現的崇拜。
“說起來,還沒恭喜澤玉兄升官。”
顧錦想起這個,笑呵呵道:“是啊,恭喜澤玉兄升官。”
其實顧錦和柳承書心裡都清楚。
沈舟能升官,便說明皇上那邊,對沈舟此次一行所做出的那些事,都是認可的。
兩人也是替他高興,能在這般年紀,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被皇上看到。
往後的路,可就好走了。
沈舟笑道:“謝謝。”
三人確實也是好久不見,一聊起來,話題一個接著一個。
沈舟留兩人一起吃了個飯,小酌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