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針對你並無任何益處,難道真的要朕把你也丟雪地裡罰跪,你才肯說實話嗎?”
麗妃錯愕地看著他:“皇上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兇嬪妾,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她是什麼人?”
“她是先帝留下來的人啊!”
“所以呢?”花鏡不為所動。
“她到底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麗妃的眼淚簌簌往下掉:“這樣的女人留在你身邊,只會成為禍害。”
花鏡的嘴角忽然扯出一絲冷笑,所有的人都在提醒他,徐明月是花眠留下來的人。
花眠是他兄長的獨子,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被他一步一個腳印,親手扶持到那個地位,難道他就真的那麼厭惡花眠嗎?
不,他不厭惡!
“麗妃品行不端,僭越宮規,屢次欺君罔上,特此降為麗嬪,禁足一月,以示懲戒。”
他冷漠地留下這句話,麗妃怔怔地看著他,伸手抓住了他斗篷的衣角:“皇上您不能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對我啊,皇上!”
他不再看一眼,扯過衣角,邁入了茫茫雪色中。
重華殿靜悄悄的,宮女低聲對他道:“宮令大人吃過點心已經睡著了。”
他點了點頭,讓人搬來奏章,在重華殿裡面批閱。
記得前幾日就是在這裡,他在裡面批閱奏章,她在外面堆雪人。
想著想著,心裡有些感觸,他看向她恬靜的睡顏,彷彿這樣就可以沉下心。
下午的時候,她終於醒了,花鏡正在床邊看書。
見到她醒了,花鏡扶起她:“身上可還有什麼不適?”
“就是頭還有點疼。”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宇:“還在高熱,藥已經讓人去煎了。”
徐明月聚精會神地盯著她看,花鏡道:“怎麼了?”
徐明月道:“沒什麼,就是臣這腿受了寒,怕是十天半個月都不能當差了,臣也不能總在重華殿住著,不如放臣出宮回家將養吧。”
“不必了,讓你在這待著你就好好待著。”
“臣不是那個意思。”徐明月抿了抿唇,又說:“就是重華殿畢竟是皇上的寢殿,您不必因為……愧疚遷就臣。”
他的手一頓,鄭重其事道:“不是因為愧疚。”
“那是臣多言了。”
花鏡看著她,再次問道:“花眠冊封你的聖旨在哪?”
“皇上不會想燒掉吧。”她抿唇:“就算皇上不想履行,也不能這麼做啊。”
“……本來就是沒發出的聖旨,為何履行。”
她嘀咕道:“好吧,就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冊封就不冊封了唄。”
“別轉移話題,聖旨在哪?”
“臣不知道啊,這件事不應該問禮部嗎?”
他將信將疑:“不在你手上?”
“嗯,臣如果知道的話,現在都應該當太后了,還在重華殿住著嗎?”她眨巴著無辜的眼眸。
“少貧嘴。”他的臉色依舊冷冰冰的。
【好感度+5】
湯藥端了上來,她可憐巴巴道:“能不能不喝這個了,換一個?這個太苦了。”
“喝完給你蜜餞。”他也學會哄人這一套。
她不滿:“皇叔~”
他冷漠地扯著她的臉,把她扯的齜牙咧嘴喊著疼。
“叫皇叔也沒用,趕快喝了。”
真沒意思,她艱難地接過那藥,憋著氣含了一大口,苦的她眼淚都冒了出來:“真是一點都不近人情。”
“都像花眠那樣,你的病還要不要好了。”他還嘴。
徐明月疑惑地看著他,想了想又說:“先帝雖然沉默寡言,但待人處事一向溫和。”
“你的意思是朕咄咄逼人?”
“我可沒那個意思。”她趕緊將剩下來的藥都喝完,扯著他的衣袖要蜜餞。
花鏡將蜜餞遞給她,目光灼灼:“恐怕這不止是你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徐明月聞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吃著蜜餞看戲:“先帝尚且年輕,對他來說,可不就是這樣。”
“他封你做宮令,也是你願意陪著他胡鬧的緣故吧。”他臉色陰鬱:“兄長死後,朕麾下的將領一齊決定推舉朕當新的主上,可是這樣一來,兄長一脈的人必須全部處死。”
徐明月連蜜餞都忘了吃了,狐疑地看著他。
“朕想要保全花眠的性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