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軍取路直奔扈家莊,不過一個多時辰便趕到了獨龍岡扈家莊前方兩三里處。附近沒有多遠,便是一片樹林,正好可以伐木建造營寨。
諸軍士氣正旺,恨不得立時攻上扈家莊,只是扈家莊唯一的出入口吊橋高高收起,石牆之上,刀槍林立,站滿了扈家莊的私兵。
看著石牆上邊私兵統一的號衣,朱武笑了笑,他心中的謀算,把握更大了些。他走到文仲容和崔埜身邊,附耳道:“你二人各率自己的本部騎兵,給我嚴密監視祝家莊和李家莊的動向。”
柴進提醒道:“祝家莊前的樹林不要輕易進去,那是一遭盤陀路,進去容易出來。若是不小心誤入,需見到白楊樹就轉彎,才能走出。”
“多謝哥哥提醒,我二人定會記在心中。”文仲容和崔埜一聲呼嘯,獵豹營騎軍一分為二,跟在他們二人身後疾馳,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朱武隨後走到武松和魯智深身邊,低語了一番。兩人緩緩退到眾人身後,消失在人群之中。
隨著朱武的耳提面命,眾兄弟各行其是。
扈家莊石牆之上,扈三娘和扈成一身戎裝,披甲執銳,看著不遠處的忙碌的梁山軍,一臉怒容。
扈三娘將日月雙刀拍在牆垛上道:“這群水寇,只知道欺軟怕硬,明明是祝家惹得他們,反倒來尋我扈家報復。”
一旁的扈成看著梁山軍散出去的騎兵道:“不管他們如何,萬不可輕易出戰,等到祝李二莊來援,合三莊之力,還怕吃不下他們嗎?”
“哼!且讓他們囂張一會兒。”
李家莊內,李應一身絳紅袍裝扮,猿臂狼腰,生的儀表堂堂,聽著門下莊客的彙報,他淡然道:“不著急,被圍的是扈家莊,祝彪都沒動,我們就更犯不上衝鋒在前!”
李應旁邊站著一個容貌粗莽的漢子,正是他的官家鬼臉兒杜興,他給李應續上茶水道:“三莊畢竟約好的守望相助,若是置之不理,恐怕會落人口實。”
“嗯,繼續關注祝家的動向,若是他們派人救援,杜興你便帶人走一趟。”
“是!”
祝家莊內,祝彪剛從監房中出來,命人造了囚車,將裴宣,楊林,和孟康三人關押了起來,就等著押送到濟州府問罪。
剛回到大廳便聽到自己的兩位哥哥在與欒教頭爭論,祝彪走進廳中道:“兩位哥哥因何與欒教師爭吵?”
老大祝龍道:“梁山水寇堵住了扈家莊的大門,我想提兵去營救,欒教師不許。”
祝彪心中一驚道:“欒教頭,三家守望相助,為什麼不能去營救?”
“天色將暗,恐中了梁山水寇的埋伏。”欒廷玉繼續道:“扈家莊牆高糧足,只要堅守不出,梁山水寇短時間定無法打進去。時間一長,他們就會因為糧草不足陷入被動局面,到時候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一群水寇能有什麼埋伏,正面廝殺我們還能怕了他們不成。”祝彪反駁道。
一旁的祝龍陰陽道:“欒教頭你武力無雙,我們三兄弟都很敬佩,但是論起計謀,你不一定就比我們強。”
祝彪心憂扈三娘,道:“我帶一隊人馬前往扈家莊,兩位兄長和欒教頭守在莊中便可。”
欒廷玉想起曾經交手的林沖,擔心祝彪的安危,又感念祝朝奉的知遇之恩,他心一橫道:“三公子,我隨你去!”
祝彪和欒廷玉各自披掛好,引了二百騎兵,並五百步兵向著扈家莊趕去。
蹲守在祝家莊盤陀路外的是崔埜和他的部下,遙遙看見祝彪等人的行蹤,遣三名騎兵回去報信,崔埜則帶著其他人向著來時的路緩緩前行,遠遠吊著祝彪的人馬。
“好賊子!太囂張了!欒教頭你來帶兵,我去衝殺一陣。”祝彪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挑釁。
欒廷玉一把拉住祝彪的韁繩道:“三公子不可中他的激將法,以防首尾不兼顧,咱們正常趕路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且容那廝多蹦躂一會!”祝彪氣呼呼道。
得知祝家莊來援,朱武捋須道:“請哥哥去扈家莊下搦戰,只要扈三娘來應戰,朱某的計劃便成了一半。”
“何須哥哥去,俺史大郎定能擒下她!”史進振了一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道。青龍棍不宜戰陣衝殺,這是他託陳羽打造的戰場殺器。
朱武笑道:“你去,扈三娘未必應戰,但是哥哥去,那扈三娘必定會來應戰!”
方天畫戟出現在柴進手中,他催動胯下坐騎道:“我就去會會她!”
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