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營寨大帳之中,梁山頭領除去值夜巡崗的杜遷,宋萬,時遷三人,其他在營的頭目齊聚一堂,扈三娘百無聊賴地站在營帳的角落。
柴進看向朱武道:“如今三莊合縱之勢已破,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朱武攤開一張簡易的獨龍岡地圖,在李家莊的符號上面劃了一道,說道:“扈家既然投靠了我梁山,李家也未嘗不可。如此一來,祝家莊就成了孤島之地,還不是任由我們拿捏。”
“扈家入夥,一大半的原因在於她,那李家又豈會輕易入夥。”
兄弟們都明白柴進說的是誰,扈三娘更是聽得渾身不自在,但也無力反駁。
“李家莊主李應,江湖人稱撲天雕,善使渾鐵點鋼槍,背藏五把飛刀,能百步取人性命,神出鬼沒,不可小覷。”朱武道出探聽到的李應的資訊。
他繼續說道:“就算李應不入夥梁山,也要阻止他援救祝家莊,不知哪位兄弟願意阻截此人?”
一直沒有尋到對手的孫安,出列道:“兄弟們都不要跟俺搶,我來攔他,定不讓他援救祝家莊。”
武松起身爭道:“孫安哥哥,小弟只砍了些小嘍囉,殺的不痛快,不若這個任務交給俺伏虎都如何?”
孫安憋屈道:“二郎你至少還動手了,俺的雙劍至今未曾飲血。”他剛剛也只是看了一場哥哥和扈三孃的表演賽。
魯智深摸著光頭道:“這樣的人物,灑家也想去掂量掂量他。”
角落中的扈三娘忍不住道:“他是不一定入夥,但也不一定就會援救祝家莊,或許他只想自保。”
柴進眼中一亮,計上心頭道:“扈三娘說的沒錯,二郎,你隨我一起去拜會拜會他。”
朱武眉頭一皺道:“哥哥,讓孫安兄弟也隨行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以防不測。”
“也好!那就一起去。”
柴進,扈三娘,武松,孫安四人騎著快馬,乘著夜色趕赴李家莊。
李家莊吊橋下,扈三娘通稟姓名之後,管家杜興登上城門樓,看到確實是扈三娘,才放下吊橋,開啟大門。
穿過演武場,兵架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來到大廳中,李應迎上來道:“扈家妹子,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扈三娘讓出身後的柴進道:“是這個人要找你。”
柴進抱拳道:“梁山柴進,特來拜會李大官人。”
李應身形一頓,他們是扈三娘帶來的,難道扈家已經投靠梁山?他有種拿下柴進三人的想法,但是看到他身後的兩名大漢,雙手握在兵刃上,兇惡地看著自己,心中忍不住直打突突。
“請坐,敢問可是滄州那位柴進柴大官人?”
“正是柴某。”
“柴大官人與扈家妹子聯袂造訪,難道扈家已經決意入夥梁山?”
扈三娘有些不敢對上李應的眼神道:“阿爹說:左右是被祝家莊蠶食殆盡,不如賭一把。”
李應食指叩擊著桌面,片刻後問道:“柴大官人也是想說李某入夥的?”
“能入夥最好,再不濟我希望李大官人不要支援祝家莊。”
“柴大官人欺我不知唇亡齒寒之理嗎?”李應怒目道。
柴進不緊不慢道:“我只是不想徒增傷亡,梁山並非沒有能力一口吃下祝李二莊!”
“狂妄!我若想留下柴大官人,你覺得你還能走出李家莊嗎?”廳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已是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武松和孫安向前一步喝道:“龍潭虎穴我們也闖的,一個小小的莊子還想留下我們?”
柴進拉住武松和孫安,沉聲道:“既然李大官人一意孤行,那咱們就戰場上見分曉。”
李應猶豫不決,手舉在半空中,遲遲不肯落下,主要是柴進身後的那兩個大漢給他的威脅太大了,似乎每一個都不弱於祝家莊的那個欒廷玉。
他有種被兇獸盯上的感覺,毛骨悚然,學武有成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危機感。
但同時李應也躍躍欲試,欲與二人一較高下,或許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能助他突破至先天境七重天。
“我和他比鬥一番!我贏,你們留下;我輸,你們走,祝家莊之事也與我無關,如何?”李應組織了一下語言,指著孫安道。
“一言為定!”柴進沒想到事情最後出現了轉機,這李應明顯藉機不想幫祝家莊的態度,等下他說不定會藉機傷在孫安手中。
孫安抽出腰間的雙劍,意氣風發道:“看你這麼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