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只剩兩個知情人,蘇軟才問:“他在哪?”
伍瑞透過後視鏡對上她:“華國。”
那是個很安全的地方,至少跟相鄰的幾個國家不一樣。
蘇軟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然後才想起來問:“你怎麼辦到的?”
“以防萬一,我找了個身形差不多的,整形成他的樣子關著。”
蘇軟點點頭:“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她藏的很好,要不是炸彈事件,陳弘港都矇在鼓裡。
“去年跨年那晚,就發現了,你們兩個人的狀態,跟我和安柏荊差不多。”
表面看著一切正常,周身卻又瀰漫著濃烈厚重的剋制,他們兩個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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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座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又響起一句:“謝謝。”
伍瑞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認真且嚴肅:“你幫了安柏荊很多。”
甚至可以說救了他一命,安柏荊如果不能獲得自由,繼續戴著腳銬待在研究所,他必然堅持不了太久。
伍瑞和他是一個整體,救安柏荊,就是在救他。
過了兩個紅綠燈後,伍瑞又重新看後視鏡,表情凝重:“蘇小姐。”
蘇軟抬眸。
“港哥很愛你,目前段知同也很安全,倒不如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後視鏡的視線一直鎖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伍瑞繼續道:“這樣對你,對港哥都好。”
蘇軟微垂下眸,就在伍瑞以為她聽進去的時候,聽見她問:“如果我硬要對他做什麼呢?你會不會戳穿段知同的事情?”
“不會。”伍瑞回答的快且篤定。
一旦戳穿,港哥必然會調查到底,查到他自然也會查到安柏荊,到那時,安柏荊必死無疑。
越野車到達晨曦,蘇軟沒急著下車,
“伍瑞,今天死的人換成安柏荊,對他下手的是一個你認識不算很長且一直拿家人威脅你的人。”
“然後我再告訴你,安柏荊沒死,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活的好好的,你會怎麼做?”
握方向盤的寸頭男人一句話都沒說,他的沉默無疑就是最好的答案。
蘇軟嗤笑出聲:“你口口聲聲說段知同沒死,讓我當什麼都沒發生,但你我都清楚,他沒死的根源是什麼。”
“不是陳弘港心軟不殺他,而是有安柏荊這個變數在,我幫過他,所以你幫了我。”
換句話說,伍瑞跟安柏荊沒有那層關係,他也不會想著救段知同。
“你一直跟著陳弘港,自然會無可厚非的幫他。”
“當然,這是你的選擇。”
“同樣,我也有我自己的路。”
沒人可以阻止。
她可以一直不去華國不見段知同,但難免會有紕漏,誰能保證伍瑞一輩子不說,陳弘港永遠不會發現。
車門關上,越野車還一直停在原地,伍瑞點了根菸,車外大雪紛飛,冰天雪地,男人卻好似沒察覺,車窗降到底,任由冷風灌進來。
這兩天,伍瑞連陳弘港的眼睛都不敢看,他從來沒違背過港哥的命令,也從沒騙過他。
愧疚在心裡瘋狂滋生,蔓延,又無可奈何。
蘇軟下午下班的時候,是陳弘港來接的人。
冬季的天黑的早,這個時間已經有些昏暗。
男人一身黑,懶散地倚靠車身,嘴裡叼著煙,髮絲肩膀上都落了不少雪花。
他換了輛新的庫裡南,跟之前那輛差不多。
蘇軟過來,陳弘港體貼地開啟車門,手虛虛的當擋著頭頂。
給她扣好安全帶,男人才伸手抖落頭頂的雪花上車。
車子上路後,副駕駛的人一言不發,等紅燈的間隙,陳弘港側頭笑問:“要不要去買硫磺?”
蘇軟從煙盒含了根菸出來,沒打算理他。
奈何陳弘港把她的手連著手指都用紗布纏著,打火機握在手上,怎麼都按不下去。
:()瘋批蛇夫步步緊逼:是你先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