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兩名官兵蹲在地上,像只鴨子一樣蹦蹦跳跳,一邊高喊:“我翫忽職守,我不尊上級,我有罪,我該被釘在恥辱柱上”
就這麼一路繞著靖安城鴨子步跑。
許知易尾隨一陣子,花費一枚靈石,請人幫忙看管,但凡敢偷懶,就偷偷記錄下來。
官兵職位不高,但勝在是個國企單位,沒人願意丟掉烏紗帽。
他們自然得老老實實受罰。
這番舉動引起路上行人側目:
“嚯!這不是督察營門前兩個蔣門神嗎,怎麼如此狼狽。”
“我方才偶然路過,恰好看見,好像是蘇家駙馬上任督察官,一來就被他們冷嘲熱諷。”
“哈哈哈傻叉!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知道嗎?這兩缺心眼子。”
許知易這才滿意,心情舒暢的進入督察營。
督察營一樓。
來來往往不少身穿飛魚服、馬面裙的督察官,從服裝上來看,有點類似於前世的錦衣衛,盡顯英姿帥氣。
“新來的督察官,前來報道。”許知易走到前臺位置,亮出銅牌。
負責登記造冊的人員,抬眸瞅一眼許知易,接過銅牌仔細查驗,確認沒問題後,這才提起毛筆:
“姓名。”
“許知易。”
來往督察官紛紛止步側目。
響起一陣低聲議論:
“他就是許知易?靠走後門進來的傢伙!”
“憑什麼啊,咱們都是憑藉真才實學,一步步考進來的,不知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還有無數心血,人比人氣死人!”
“就是,仗著有個好岳父,就以為能肆無忌憚,殊不知督察官這份工作,可不是那麼好乾的。”
“據說那次比武招親大會,參賽者不能高過臻象宗師,那也就是說,這小子頂破天烽火境。”
“修為足夠了,就是沒經過訓練,不懂得流程啊。”
登記造冊人員對這些議論聲置之不理,繼續問道:
“年齡。”
“二十一。”
唰唰唰。
毛筆字寫的龍飛鳳舞,幾下子完事。
“修為。”
“臻象境中期。”許知易坦然道。
反正他的修為不再是秘密,五姓八宗、蘇家族人基本都知道。
藏著掖著也沒啥好處,不如主動暴露,省的以後浪費口舌解釋。
可隨著他這句話一出。
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什麼?”負責登記造冊的人員,掏掏耳朵,滿臉錯愕:“臻象境中期?”
“你沒跟我說笑吧。”
圍觀十幾名督察官,頓時鬨堂大笑:
“啊哈哈哈跟哥們在這兒吹牛逼呢,上個月烽火境中期,這個月臻象境中期,你當坐飛劍呢。”
“他要是臻象宗師,我就是化虹大能!”
“他要是臻象宗師,我倒立喊爹!”
許知易一句廢話不多說,直接虎軀一震,隸屬於臻象宗師的威嚴宣洩而出。
轟隆!
宛若巨錘落下,砸在眾人脊背,十幾名督察官當場跪下,咳血不止。
黑髮狂舞飄揚,冷眸如電。
此時的許知易,好似一尊神明。
“真真是?”
“宗師!他居然是宗師!”
“冒犯宗師,與死無異求許大宗師高抬貴手,饒恕我等罪過!”
十幾名督察官雙膝跪地,咳血不止,顧不上傷勢惡化,不斷以頭搶地。
磕的額頭淌血。
許知易這才放開威嚴,冷聲道:
“我知道官吏間也有攀比、結黨營私這些破事,但別在我面前整這一套,念在初犯,我就不計前嫌了,再有下次”
“定殺不饒!”
一眾督察官如蒙大赦,紛紛告謝:“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他們眼裡只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全然沒有一點仇恨怨念。
冒犯宗師還能不死,已經是大幸!
誰敢圖謀報復,真要有報復宗師的能耐,也不至於當個督察官。
“大人,您真是來上任督察官的?”登記造冊的人員,慌忙起身。
這不是質疑,而是疑問。
身為臻象宗師,還只有二十一歲的大宗師,哪怕當個城主都不過分,怎麼會跑來當個芝麻小官呢。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