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梅看著動作麻利的陳小秋不住的點頭:“比你那個懶得燒蛇的親女兒強多了!”
那一晚忙到凌晨,燒烤攤坐滿了人,雪梅找到空當招呼陳小秋坐下。
她告訴陳小秋說:“我叫雪梅你喊我梅姨就好,他叫老邱,你就喊邱叔。”
陳小秋點點頭。
老邱拄著柺杖端著一盤烤五花肉上來,擺在陳小秋面前:“吃點燒烤吧。”
陳小秋擺手說:“不,我是來幹活的。”
雪梅笑道:“沒事,你先吃,至於幹活,有些情況我還得問問清楚。”
陳小秋拘謹的拿了一串,慢慢吃著,目光小心的看向雪梅。
雪梅笑著問:“你多大了?滿18了嗎?”
陳小秋立馬放下烤串,從隨身的小包裡摸出身份證:“滿了滿了。”
“我18了。”
雪梅認真看了身份證,“陳小秋,你是春城人?”
“嗯。”
老邱笑說:“呀,離四川不遠呢,咱們還算是半個老鄉。”
雪梅打住老邱的話癆,繼續問陳小秋:“你年齡不大,咋自己一個人到外地來找工作。”
陳小秋腦海裡有過一絲掙扎,她想撒謊說她家人都在這附近打工,但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
陳小秋說:“我家就我和外公相依為命。”
“那你外公呢?”
陳小秋抬起頭眼裡有淚,她說:“外公……”
“去世了。”
——
高考結束,又到寒冬。
陳小秋已經失蹤大半年了。
蒲冬聽人說蒲么美去派出所問失蹤多久可以銷戶?
來傳這話的人也是村裡曾經受過蒲立德恩惠的人,他特意跑來告訴蒲冬,讓蒲冬去看看。蒲冬心裡敲鼓一樣,他也想立馬衝去陳家找蒲么美問清楚。
但他是真的不敢再招惹蒲么美了。
半年前就為陳小秋失蹤的事,蒲么美什麼難聽話都罵出來了,他母親現在還覺得在村裡沒臉見人。老了老了一輩子,清清白白的名聲全叫蒲么美毀了。
蒲么美不僅毀了文婆婆的,也毀了蒲立德的。
這還不算完,蒲冬扇蒲么美那兩巴掌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蒲么美進了醫院後,醫生說問題不大,就是情緒過激引起心肌炎復發,不過沒引起高燒,只要平復心緒休養好就行。
蒲么美不依不饒,非說自己被蒲立德打成重傷,還去派出所報警抓蒲冬。
按照法律程式,警察真的帶走了蒲冬,並且對他進行拘留。
等蒲冬從拘留所出來的時候,蒲么美還跑回蒲家村對蒲冬破口大罵,這回文婆婆再也不敢出去和蒲么美講理,老人摁住蒲冬青筋暴起的手,流著淚說:“忍忍。”
“咱們忍。”
“么美這樣的人,她爸一輩子都沒法……”
文婆婆側過頭去用袖子擦淚,她想到兒子因為自己被拘留,連村裡的工作也丟了。以後只能出去打工或者做小生意餬口就滿心愧疚。
要是再鬧出什麼,就像蒲么美罵的那樣,“蒲冬你個遭刀砍的短命鬼,你再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就要你牢底坐穿!”
蒲冬磨著後槽牙,愣是沒有出去一步。
任由蒲么美罵到罵不動被趕來的陳玉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