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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太后說為她指婚

道:

“你領著明家這兩個妹妹道花園裡頭戲耍去,哀家聽說,那邊亭子裡頭有作詩作畫的,你不是一向喜歡那些東西嗎?且去玩罷,在這裡聽著你母妃和哀家這把老骨頭聊天,待會又要犯困了。”

蕭代慈笑著拉起來瞿心燈的手,正要拜別,又聽見蕭代慈說話道:“那孫女看上了那家的才俊皇祖母也為孫女做主嗎?”

酈太后笑了笑,只當沒有聽見,擺了擺手便讓她們退下了。

*

“我看這個太后娘娘,慈眉善目,倒像是尋常人家裡的祖母,是個好人。”同庚跟著瞿心燈和明翎兩個從正殿裡頭出來,煞有介事評價道。蕭代慈身邊的女官不著聲色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嗯,太后娘娘心善,是個頂好的人。”瞿夏拍了怕同庚的肩膀,轉而便追緊了瞿心燈的步伐。

“你在這裡戴什麼帷帽?”蕭代慈指尖調開瞿心燈帷帽之下的白綢,從縫隙裡看那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這樣好的顏色,是不捨得給我看嗎?”

“我樂意。還有一個,你要不要?”瞿心燈抬手替明翎理了理被弄亂的鬢髮。

“自然是要的,我們三個人出來,獨我不戴,多怪異?”蕭代慈輕哼,接過瞿夏手上的帷帽,她身邊的女官要來為她戴上,後者卻搖了搖頭。

“我要你為我戴。”蕭代慈又將瞿心燈的帷帽挑開了一些。

戴就戴吧。瞿心燈失笑,任命為蕭代慈繫上了帷帽的繫帶。一行人並無目的的在院子裡頭逛著,想著找一處僻靜之所在,卻沒想到,走著走人,人卻愈發多了起來。

“你可知道,太后今日有意要為你賜婚?”蕭代慈漫不經心道。

“嗯。”

“太后要給你指婚?”明翎一驚,“誰?為什麼?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是給她指婚,你那麼大反應做什麼?”蕭代慈笑,見明翎這護犢子的樣子不免有些感嘆,尋常她見那些官員加重,非一母所出的子嗣自相殘殺不做為奇,尤其是嫡子庶子爭奪家產,鬥爭的手段不可不謂陰毒,像是明家二姐妹這樣感情篤厚的,還真少見。

瞿心燈拍了拍明翎的手背。

“何止是太后啊。”瞿心燈笑了笑,“前些時候太子還拜訪過我父親呢,說是東宮還有空著一個側妃的位子。”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太后的眼睛也盯著明家,太子的眼睛也盯著明家,可憐明用溪在入仕多年,從不結黨營私,如今被到了這個份兒上,也是獨一份的了。

然而蕭代慈的關注點卻是在側妃這兩個字上面。

“側妃?”蕭代慈臉上的神色忽然便得古怪起來,即使帶著帷帽,一行人也能感受到她語氣中的不可置信和鄙夷。

“嗐,沒辦法,誰讓在下的母親只是一個小小商戶之女,在家中也只是庶出,又身子骨弱,不利於身孕甚至年歲不永,欸,世上怎會有我這樣的可憐人。”瞿心燈笑道,語氣嘆惋。

這下輪到出來她之外的所有人神色古怪了。

同庚懷疑瞿心燈在陰陽怪氣,但是她沒有證據。

“你要這麼說……也還是這麼回事兒……”明翎砸了咂嘴。關於瞿心燈為什麼沒有記在連夫人名下,明翎還問過連夫人的,得到的回覆是——

瞿心燈不僅不在她名下,瞿心燈甚至不在明府族譜上。

明翎:啊?

然而事實確實是這樣,連夫人的原話是:“她瞿氏女子連皇家和侯爵之位都看不上,難不成還能看上你爹那個二不破?想多了,要不是當年局勢險峻,她知道自己估計是活不長久,要不然你姐姐她就不會叫明琅,她從出生起就會姓瞿,繼承她孃的女戶。”

“那瞿姨是怎麼看上我爹的?”明翎不解。

瞿夫人顯然是不想再說太多,囫圇道:“誰知道?誰還不能年輕的時候眼瞎一回嗎?”

明翎不理解,明翎尊重,明翎祝福。

幾人就這麼說說笑笑著,前面到了各家姑娘小姐、公子郎君玩鬧的地方。前面是一方池子,石橋曲折迴轉,池子對岸是一方水榭,明翎先看帷帽一腳,看那邊熱鬧,便提議幾個人過去看看。

雖被帷帽遮住了面龐,然而三人身形頎長窈窕,身後跟著的丫鬟也樣貌不俗,很快有眼尖的憑藉蕭代慈腰上流光溢彩的生辰佩認出來她是廣寧公主,然而……她身後這兩位是什麼人?

“本宮瞧著這邊熱鬧,在聊些什麼?”蕭代慈掀起帷帽,在水榭上座坐下,眾人紛紛向她見禮,這邊沒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