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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再去獄裡見一面

考量,粗瓷的杯子直接被捏碎,瓷片飛一般擊中了書策茂的手腕,等回過神來時,她自己的手也別瓷片滑破了。

這是小傷,甚至在瞿心燈眼中,深不露骨的算不得上,她對於疼痛的忍耐度……似乎是要超過尋常之人的。

不知道算不算得一件好事。

柳淮蒼白的指尖劃過傷口,癢。

這人還輕輕按了一下,傷口泛起一陣痛,瞿心燈不由想到她幼時豢養的一隻狸奴。那貓是個怪性子,平日裡親人又粘和,時時刻刻都要人陪著,心情不好時旁人碰都碰不得一下,心情好時卻尤其喜歡咬人。

瞿心燈時常被它咬傷,傷口有時極深,看過去就是兩個血窟窿在止不住往外冒血,連夫人不止一次說要吧這貓扔了。

但瞿心燈倒是覺得無所謂。

那時候還小,貓兒咬了她一口,她逮著貓兒,在同樣的位置也咬了一口。

貓兒叫喚了一陣,也覺得無甚所謂。

“許大夫說,你不怕疼。”柳淮忽然道,兩人之間雖然還隔著一段距離,然而柳淮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勾上了瞿心燈的手指。

柳淮想,他估計是瘋了。勾上她的手指還不夠,他還在那裂開的傷口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鮮紅的血液沁透了布片,柳淮只覺得這一抹殷紅不是在她的手上,而是在他的眼底。

真是瘋了。

瞿心燈的手沒動,任由血液洇開。

“現在知道了?許大夫挺多嘴。”瞿心燈輕嗤。拐個彎過道里的許大夫後脊一涼。

“不過是比別人耐疼一點。勉強算是一件好事。”

柳淮楞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是好事。”

疼痛都是能忍的人擔了,苦都是會吃苦的人吃了,只是能忍疼,又不是就不疼了。

他自知有些失言,然而就是忍不住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