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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懷央篤定她會死死忍住不出聲,他的手在她的纖腰上一寸寸撫過。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熱息盈滿在她的後頸,她攥緊了身下的被褥,玉似的指尖攥得發白。
&esp;&esp;她眼眶微紅,卻倔強地死死咬住下唇,不肯讓一點聲音溢位。
&esp;&esp; 姦夫
&esp;&esp;這會兒她已是淚光點點,那抹緋紅自耳尖一路蔓延至後背,襯得她整個兒似雪中新梅,被大雪壓彎了枝,顯得羸弱卻糜麗,叫人忍不住想要折下。
&esp;&esp;她委實是失了氣力,偎在他懷中,兩人的衣裳緊緊相貼。
&esp;&esp;幸而木香不疑有他,得了話便退了出去。
&esp;&esp;她這才鬆下心中緊繃的弦,一聲輕哼便溜出唇間。她回身想將他推開,卻撞入一雙幽深的眼眸,像是要將她攝進去一般。
&esp;&esp;她心下忽地升起一股懼意,思及昨夜他的力道,像是在發洩著不滿,意欲小懲大誡般的,更是僵著身子,不敢亂動了。
&esp;&esp;姜懷央的本意不是想叫小娘子怕他,而是她的所作所為著實是使他氣極,眼下見她一副可憐模樣,也便放過了她。
&esp;&esp;他離開床帳,將衣袍玉帶一一穿戴完整,他似乎並不著急,手上動作不疾不徐。
&esp;&esp;白日裡光線盛,床幔內清晰地倒映出他高大修長的背影,她只覺得他們的行徑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偷情了。
&esp;&esp;她不知道他是如何避開府內眾人進來的,可思及昨日的鑼鼓喧天,賓客如雲,倒予她一種是他們在過花燭夜的錯覺。
&esp;&esp;緋紅從她的耳根一路燒到後背,她斂起紛雜的思緒,別過臉去。待她抬眼,再看床幔上已是不見人影。
&esp;&esp;她隨意披了見外衫,下了床榻,見他果然離開了,便揚聲將木香喚進來。
&esp;&esp;木香抱來裙衫,正展開一件,阮玉儀摁了下她的手,道,“先燒些水罷,我想沐浴,多燒些。”
&esp;&esp;雖心下疑惑,她還是頷首應了,行至門邊,聽阮玉儀又添了句,“今日床鋪裡邊暫且不要收拾。”
&esp;&esp;她也明白這麼說會叫木香起疑,可被褥上實在是一片狼藉,若是待會兒木香去整理,都不必她說什麼,木香也該是明白了。
&esp;&esp;大約一刻多鐘後,盥室中水便已放好,她褪下外衫,解了肚兜和小衣,下意識探了下水溫,方才坐入梨木浴桶。
&esp;&esp;浴桶不大,只容一人身,且要了屈膝的。溫熱的水漾過她的心口,似將她渾身的痠痛都消解了不少。
&esp;&esp;木香瞥了一眼,手上動作忽地頓住,眉間微鎖。小姐身上的痕跡還是未消,腰間的青紫甚至色澤釀的愈加濃郁。
&esp;&esp;自小姐從那位處回來,已經有些時日了,這些是如此不容易好全的麼?她有些不確定。可畢竟不好直接問,便斂下了眸。
&esp;&esp;沐浴梳洗完畢後,她又吩咐木香換了新的水來,而後遣她出去了。
&esp;&esp;阮玉儀委實是不願叫人見了這被褥,便自己取來,一股腦塞進了浴桶裡。她未曾自己動手做過這些事,稍滌濯了不久,便覺手腕發酸。
&esp;&esp;可眼前的被褥如此大一床,哪裡是一時半會弄得完的,別提待會兒還得把泡了皂角的水換掉。
&esp;&esp;再一摸衣袖,手下也是一片濡溼。
&esp;&esp;她忽地就覺得委屈,鼻尖一酸。她分明是想著避開她的,原以為外邊有的小廝守著,他便進不來,可他還是如此堂而皇之地上了她的榻。
&esp;&esp;還在木香面前捉弄於她。
&esp;&esp;她知曉自己一開始懷著目的去接近他,那便是自己默許了這般行為,如今他對自己什麼都是做得的。
&esp;&esp;待木香發覺屋內過於寂靜,推門檢視時,發現小姐在盥室內,蔥白的手指攥著一角浸水沉重的被褥,眼尾染著紅,泫然欲泣的模樣。
&esp;&esp;她一驚,上前去,“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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