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時他背對著她，不曾看見她來後，又悄然離去。

&esp;&esp;恐怕那時，便有些問題了。否則若是尋常書信，燒它做什麼。

&esp;&esp;她不敢說，只附和道，“老爺說得是。”而後相對無話。

&esp;&esp;其實她見他對今日所得隻字不提，便已知他又吃了閉門羹了。原程府不至於此，她還可上朱家一趟。

&esp;&esp;可尋常出嫁的女兒也就算了，她當初就是違背了其父要求，硬要嫁與程老爺的。如今就算是她放得下臉面，朱家也不肯再認她了。

&esp;&esp;想來想去，該求的也都求了。

&esp;&esp;程朱氏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面上有了喜色，道，“儀姐兒如今不是正得聖寵？我們去信央她幫襯一二如何？”

&esp;&esp;她愈想，愈發覺著這法子可行。也許儀姐兒給皇帝吹兩句枕邊風，秋兒那邊也就沒事了。

&esp;&esp;“糊塗！”程老爺緊鎖著眉，厲聲斥道。

&esp;&esp;他的斥責像是給她澆了一盆哇涼的水，她一激靈，卻是不明所以。

&esp;&esp;“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esp;&esp;她張了張唇，“什、什麼。”

&esp;&esp;“你從前那樣作弄那孩子，如今承了寵，你當人皇帝還會反過來幫你？這事兒與儀兒是否拖得了干係，尚還未必。”他陰沉著臉。

&esp;&esp;程朱氏一愣，“那該如何是好？”

&esp;&esp;如何是好？不過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esp;&esp;程老爺原想與她好生說話，不想她愚鈍至此，事到如今，還辨不清形式。亦有些被問得不耐煩，因拂袖而去。

&esp;&esp;程朱氏留人不住，一直跟到臺磯上。

&esp;&esp;適逢程睿咚咚跑來，粗笨的手指捏著兩束野花兒，巴巴地舉到她跟前，“娘，花。”他心智不全，尚且不知程家將倒。雖幾日不見兄長，身邊婢子哄他說，大公子是辦事去了，他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