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植駕著空蕩蕩的馬車抵達軍營時,王進此時已在軍營門前等候。看著空空如也的馬車,王進並未多言,即刻派人將馬車駕走。
武植與王進走進中軍大帳,召來了軍指揮使以上的官員,吩咐他們新的甲冑和兵器已到,讓他們自行更換。又和呼延灼聊了幾句,交代了呼延灼訓練的相關事宜之後,便離開了軍營。
在前往樞密院的路上,武植忽然見一隊與眾不同的車馬在汴京城的大街上緩緩行進。
他定睛一瞧,那打頭的旗幟上繡著獨特紋路,正是西夏國的標識,看來是西夏派出的使節團。
不過西夏此時派使節團前來大宋究竟所為何事?武植邊走邊琢磨,沒一會兒便抵達了樞密院。
由於武植這段時間一直忙於整頓禁軍之事,所以很少關心其他事宜,對於朝中發生的大事,他也不太知曉。
樞密院內,武植又向賈安宅、楊渾、兩人詢問了關於其他禁軍的各路情況,隨即制定出下一部分的計劃。因為武植還肩負著其他各路禁軍的巡查整頓之責。
巳時四刻,武植下值回到家中。此時家中只剩他一人,弟弟武松已在禁軍任職,通常情況下是不能離開軍營的。
望著清冷的院落,武植心頭也泛起了微微的不適之感。往常這個時候,自己的弟弟武松早就已經在院中練武了。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老師蘇軾被貶他鄉,遠離故土,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武植喃喃自語道。
隨即,武植振作了一下心神,意念一動,那重約百斤的陌刀便出現在他手中。興致一來,他高聲一喝,便揮舞了起來。
第二天,武植依舊如往常那般,趕往了樞密院。他身為樞密都承旨,若無特殊情況,每十天上一次朝,平時都在樞密院內當差。
剛抵達樞密院,只見樞密院內早有一個宦官在此等候。看到武植,他趕忙出聲道:“哎呀呀,武大人,您可算來了,快隨咱家進宮吧。”
武植眉頭一蹙,神色凝重,沉聲道:“不知官家因何事要召見微臣?”
那宦官與武植相熟,見他發問,忙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道出。
昨日,西夏使臣已至大宋,此番前來,竟是為了重議進貢事宜。往昔,西夏歲歲納貢,可如今大宋國力勢微,西夏便起了貳心,妄圖反悔,不僅不願再繼續進貢,還獅子大開口,索要大宋返還先前歷次所貢的物資,行事甚是無理。
武植聽了宦官所言,心下已然明瞭,不禁冷哼一聲。那西夏向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
想昔年在宋仁宗年間,范仲淹統軍出征,將西夏軍隊打得盔歪甲斜,毫無招架之功。西夏不得已與大宋議和,且每年乖乖向大宋進貢。
誰料如今,大宋稍有衰頹之勢,他們就按捺不住,妄圖撕毀協議,還跳出來翻舊賬,實在可惡至極!
“武大人,現在官家可是氣壞了!那那幫西夏夷蠻,如今在朝堂之上囂張得很呢!”一邊走,宦官一邊對武植說道。
紫宸殿內,宋徽宗趙佶此刻臉色鐵青,望著下方五個趾高氣揚的西夏使節,恨不能立刻將他們拖出去斬首示眾。
自己剛剛繼位沒幾年,如果這西夏國從此不再向大宋上貢,那豈不是變相啪啪打臉?宋徽宗凝視著下方的西夏使臣,心中惱怒不已。
“大宋的皇帝陛下,如今我們西夏國國力強盛。對於先皇與貴國所定之契約,我西夏國主實難認同。故而此次前來,望皇帝陛下恩准終止我西夏國的上貢,並退回往年所貢之物。不知皇帝陛下意下如何?”
下方,西夏國的使臣李察哥面帶得意之笑,望著上座的宋徽宗趙佶。
大殿之上,氣氛驟然冷若冰霜,彷彿凝結了一般。殿內大臣們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著,有的面色平靜,有的滿臉怒火,默默等著宋徽宗發話。
宋徽宗趙佶端坐在龍椅之上,冷聲道:“李察哥,你們西夏如此行事,莫非是將昔日兩國的友好情誼全然忘卻?往昔訂立契約,乃是為求邊境安寧,雙方得以互惠互利。
彼時,你們按時上貢,大宋亦在商貿方面讓你們獲益頗豐,更對你們多加庇護。現今,竟這般輕率地欲廢止契約!”
言罷,臉色憤怒,直直地盯著李察哥,眼神犀利。
李察哥卻是絲毫不慌,甚至還昂起了頭,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陛下,如今時過境遷!我們西夏當下兵強馬壯,能征善戰的將領數不勝數,周邊部落皆對我們俯首帖耳,與往昔相較,已是天壤之別。
昔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