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晚驚呆了,“綰綰,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你竟能脫口而出還理直氣壯,你就一點兒也不怕會被滅九族嗎?”
沈綰綰也是微微一愣,後知後覺道:“我若說這都是跟咱們孃親學的,晚晚你會信嗎?”
裴晚晚老實搖頭,沈綰綰無奈嘆氣,可她怎麼感覺真的就是跟便宜孃親學的呢?
倒黴的我,才相處了一天,別的沒學到,這氣勢倒學了十成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是她女兒呢。
“晚晚,既然他們有意讓你回相府,你去便是,在相府更好,遠離他們的監視更方便咱們會面。”
裴晚晚臉色更白了,“可相府人太多了,我怕還沒進府門就露了餡,那不是死得更快?”
她在莊子住了七年之久,早習慣了鄉野生活,對於即將面對那種勾心鬥角的後宅生活,她是打心底裡發怵,萬一忍無可忍時真動起手來,可什麼餡都露了。
沈綰綰捏了捏她的手,“你一個敢留下血書跳江尋死之人,會怕後宅那些狐假虎威的魑魅魍魎,這話說出來你能信?”
裴晚晚搖頭,“不太信!”
“再說了,相府也沒你想象中那麼的不堪,最難纏的是沈綰淑,只要咱們閉門不出少往她跟前湊,便不會和她起衝突。
“若她非要衝到咱們跟前來作妖,愛誰誰,直接打臉就是,反正你又不是我,心裡壓根沒有那點血脈親情的顧慮,難道不是嗎?”
裴晚晚聞言,眸子驟亮,“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原本就擔心你心疼那個妹妹來著,否則我早爽快的答應我表哥去相府了,如今有你這話我便放心多了。”
裴晚晚挽了挽袖子,大有摩拳擦掌大幹一場的架勢。
沈綰綰看得唇角直抽抽,“別弄得事情太大條,我瞅著吧,只要沒驚動秦王那短命鬼,咱們的小命還是能留久一些的。”
裴晚晚點頭認同,“綰綰,你先前不是說要學武來著,還想不想學,我也考慮過了,短時間內咱們大機率是換不回去的了。
“你得多少學點保命招式,否則在孃親面前時間久了容易露餡,她眼中的我可是上天遁地無所不能的存在,你不能讓我沒臉。”
………………
謝樂清:晚兒呀,你提醒得太遲了些,她早露了餡,我逮著她揍屁股時她沒能躲開我便已知她不是我女兒,別問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留她在身邊,問就是不告訴你。
凌霜:裴夫人,你好陰險,演得那麼真,枉我真以為你們母女情深沒在主子面前說實話,若主子發現後責罰我,秋後我必找你算賬。
………………
沈綰綰點頭,“那行,乾脆每天晚上進來空間時你教我武功,白天咱們都在屋裡睡覺好了,反正對於保命來說,其他的都是小事。對了,你進相府前,去套一下秦王的話,看看他對於冥婚這事的處理態度,咱們好有個心理準備。”
裴晚晚的小臉再次變成苦瓜,“我倒是想套,可人家不給機會,昨日到現在,我連他的面都還沒見著,估計人家還不想見我呢。”
沈綰綰錯愕,沒見過面?
不應該呀,按照先前的分析,秦王至少對“沈綰綰”有那麼一點意思的,難道是我誤會了什麼?
還是說因為玉佩的事,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
可也不對,若真的因為玉佩,不是更應該當面讓晚晚把玉佩交出去嗎?他為什麼遲遲沒再開口問?
沈綰綰扶額,只覺得腦袋嗡嗡的,根本理不清思路,秦王到底是幾個意思?
難道真的要我給她做鬼妾?
去死吧,鬼都不願意,何況我是活生生的人?
沈綰綰越想越覺得秦王這人夠陰的,明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等著她們主動交代,否則她得作為秦王的鬼妾嫁入秦王府。
沈綰綰氣得牙齒咬得咯吱響。
她們知道秦王詐死的秘密,可這算什麼呀,人家是天皇老子的兒子,等玩兒夠了,直接宣告天下他根本沒死,結果屁事沒有,而她的屍體都要涼透了。
硬槓肯定不行,她們的軟肋太明顯,對方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出個甲乙丙丁。可她們對他,除知道他詐死外便是一無所知,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較量,她們輸定了。
她覺得晚晚說得對,這根本就是比對她們用刑還要可怕得多。